风宇得意地说:“没词了吧?不敢相比了吧?早知如此,你们就不应该和裴长老争什么神仙草!”
“神仙草?”那长老目光一变,“小哥,您的意思是,方才与我们争夺神仙草的,便是月离门的裴长老?”
“不是他还是谁?”风宇哼了一声,“你们真是不长眼,侯爷那么器重裴长老,都叮嘱我们万事要以裴长老为主,裴长老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奈何川里其他任何人,要敢与裴长老作对,定不能轻饶。你们倒好,竟然敢跟裴长老的人动手?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们早死光了!”
那长老脸色极是难看,但却尽力忍着。
“那……那神仙草是无主之物,而且侯爷早答应我家大长老,可以在这奈何川中随意……”他辩解着。
“呸!”风宇一口痰吐在他的脸上,“侯爷那不过是客气客气,你们还当了真?你们算什么?和裴长老相比,屁也不是!裴长老看上的东西,你们就应该双手奉上才是,还好意思和裴长老争?真不要脸!”
“够了!”那长老脾气再好,此时也不由怒火冲霄,狂叫一声一拳便向着风宇打去。
风宇故意装躲闪不及,被一拳打中,连翻了几个跟头滚了出去,挣扎着爬起,痛苦不堪地指着那长老叫道:“好啊,你们天星门的人,竟然因为我替裴长老说了几句话,便来打我,这是欺我别院无人啊,你等着,等着!”
说着,转身狼狈逃去。
“长老,这怎么办?”一众天星门的人傻了,立时围了过来。
那长老脸以数变,想了想一咬牙:“娘的!好歹老子也是江湖上一号人物,在这里却被这么个小厮呼来喝去,什么狗屁的侯府,老子还不伺候了呢!”
他这番话,风宇躲在远处林子里,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暗中偷笑,急忙换上了天星门的长袍,又跑到了别院这边,引得别院众人追了过来。
他自然是随便使个幻光符,便轻易地隐藏了起来,而别院众人追来,则正与这队天星门的人遇上。
别院的人挨了打,正一肚子气,不过见到天星门的长老,也不敢直接就动手。那被踢了一脚的为首者忍着怒火来到近前,天星门的长老见到他们,也是面色不善。
“把打人的混帐交出来!”别院为首者大声说。
“交出来?”那长老冷哼一声,“不过打了你们一条狗而已,你们想怎么样?”
“你说什么?”别院为首者面色一沉。
风宇打的是他,而又在天星门这边,假意被那长老打,如此一来,却让两方人马形成了天大的误会。双方都在盛怒之下,言语之间,谁也没细想细问,却是一开口,就自已搭对了话头。
看得风宇这个乐啊!心说你们真是太有才了,都不用我再挑拨什么了。
其实哪是他们有才,实是风宇算计得妙。
天星门长老,只以为自已打了个别院小厮,对方便敢来治罪,心里气愤无比。
而别院的人,却以为天星门故意在污辱自已,心里亦是火冒三丈。
两方都在火头上,一时间言语不和,立即便动手打了起来。
两方带队的人动起了手,其余人也不敢含糊,立时大呼小叫向前而来,一时间鸡飞狗跳打得真是不亦乐乎。
风宇看得拍手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行了,你小子别只顾着得意,快走吧!”鬼老的身影一荡,浮现在眼前,冲他一笑。
“知道了知道了。”风宇点头。
“这样的好戏不能看到结尾,真是遗憾啊!”
说着,转身去了。
这边越打越热闹,却渐渐地惊动了其他队伍。不多时,一队队人赶到了这里,不时所以之下只听自已这边人几句话一说,也跟着动了怒,立时也加入战团。
结果这一架,直打到夏盛亲自赶来,这才算住手。
而两方人解释清楚这事,最后知道是有人从中捣鬼,却又用去了极长时间。
事到最后,夏盛看着这两方人马,皆是鼻青脸肿,有伤在身,却是又气又怒,又无法可想无可奈何,只能恨得一脚将地面生生踏出个大坑来。
“混账东西,若被我抓到,定将你碎尸万段!”他恨恨地咒骂着。
但咒骂杀得了人吗?
当然不能。
此时的风宇,逍遥快活地奔行于林间,时而一跃而起掠上树梢,时而猫着腰钻过蔓藤丛,脸上满是快活的笑容。
得意归得意,他也知道这两伙人知道真相后,必然恨死了自已,所以也不敢在近处停留,一气飞奔出了百多里,这才停下。
不过方一停下,却又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这里的天地灵气似乎与别处有所不同,隐约之间,似乎是有某种规律可循。
怎么回事?
他急忙放开了感应力仔细感知,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河水之上,竟然有一道道天地灵气的轨道。河上的天地灵气,全依这轨道运转,形成循环神奇无比。
心中一动,却不由想起了九转地宫,于是依着这灵气流动的轨迹,向着远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