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不理他的威胁,微笑着向前走去。
“鬼少哥,不要!”峦海吓呆了,慌忙大叫。
“鬼少小兄弟,你快走,快走!这与你无关!”王氏叫着。
“鬼少哥,你快跑吧!”峦江流着泪叫。
在他们看来,区区一个少年,如何斗得过整队的军兵?
就算这少年是武者,有本事在身,可朝廷的力量那么强大,区区一人,如何能与他们对抗?
“找死!”黄将军狞笑着,一剑前刺。
道道武息缠绕剑上,演化成另一道剑身——长达丈许的锋利剑身。
剑未至,武息已至,向着风宇的胸膛处猛刺。
风宇没有躲避,只是静静站着,任那剑锋刺在自己胸膛上。
“啊!”王氏发出惊呼。
峦海和峦江满眼泪水闭上了眼睛,不忍看那可怕的一幕。
“这就是你的剑?”
此时,却有声音传来,两兄弟听出那正是风宇的声音,惊愕之间睁开了眼,便看到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长长的、巨大的剑锋,已然刺在风宇胸膛上,但却没能突破而入。
相反,它撞在风宇的胸口,却折了锋,伤了刃,一寸寸崩断!
“这不可能!”黄将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住风宇的胸膛。
暗香浮动,风宇微笑。
“真是不够看!”
一声厉喝中,风宇飞身向前,迎着那巨大的剑锋而去。那剑锋颤抖,被风宇撞得四分五裂,露出了其下的长剑。
风宇向前,伸手轻轻抓在那剑刃之上,一道道武息隐约化成爪形,微一用力,那剑便叮当作响,碎成了一地钢铁残片。
“什么!?”黄将军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这种狗官留之何用?”风宇近身,目光冰寒,黄将军观之,只觉是见到了地狱深处死亡的光。
他不由颤抖,刹那间竟然不知抵抗。
他也来不及抵抗了。
风宇只是一掌,便将他的胸骨尽数击碎,胸腔中的内脏无一幸免,全被强大的武息震成了血沫。黄将军身子摇晃,向后倒了下去,手中的半截长剑摔出老远。
“谁还想抓峦家人?”风宇环视四周。
一众军兵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惊恐后退!
“滚!”风宇一声厉喝,那些军兵立时仓惶而逃,有人甚至将手中的兵器也丢掉了。一时间,峦家大院中一地刀剑,仿佛战场。
家丁们远远看着,都已经吓傻了,峦海和峦江瞪大了眼睛,仍没缓过神来。
王氏却突然跪倒在风宇面前,痛哭流涕。
“婶娘,你这是干什么?”风宇急忙将她扶起。
“鬼少小兄弟,先前是我们错了,我们应该听你的话才对,可……我真悔啊!”王氏痛哭。
风宇轻声安慰:“放心,有我在,都会没事的。”
“鬼少小兄弟,我知道此事说来,有些厚颜无耻,但……”王氏哭泣着说,“我峦家现在全部的指望,也只有你了……”
“婶娘不必再说。”风宇一摆手,“您是想求我,将峦叔救出来对不对?”
“这……”王氏低着头,却不好意思说。
先前风宇几次劝他们,他们不听,只以为那郡守是好人,可到了如今,却要让风宇出头救他们的命,这是什么道理?
她哪里说得出口?
风宇笑了:“婶娘,这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办。若不是峦海,我早已在荒野中被野狗吃了,这救命之恩,我怎么会不报?”
“多谢鬼少少侠!”王氏心中激动,向着风宇再拜了下去。
峦江也是机灵之人,急忙跪地向风宇磕头,叫道:“鬼少哥,先前是我们不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峦海看到此景,竟然也要拜,风宇急忙挥手放出一道武息,将他托住。
“是不是朋友?”他问。
“是朋友,就不要这么多礼!我为你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说。
“鬼少哥……”峦海哭了。
“婶娘,钱财乃身外之物,这家业……”风宇看着王氏,轻声说:“便不要了吧。”
“只要人在,钱财算什么?”王氏倒也豪迈,一点头,转身对家丁们说:“各位,峦家今日遭遇大难,只怕不能再居留于此地。这家业我们也不要了。大家跟我们峦家一场,看什么东西好便取走吧。不必心存惦念,我们今日一走,定然不会再回还,大家各自保重!”
临行之时,仍不忘关照下人,这份心意,也令风宇点头暗赞。
“你们跟我走,咱们到郡守府说理去。”风宇一摆手,带着峦家三人,向外而去。
一众峦家家丁仆役,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黄将军尸身,以及那满院子的刀剑,心中一阵恍惚。
有年轻人,则是满心激动地想着:这才是大英雄!真豪杰!
他们望着风宇远去的背影,心中无限憧憬。
这日,他们有幸见到了风宇之威,有幸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侠义。
来日,他们的人生也必受影响,在那心中崇拜的榜样影响之下,走向那一条侠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