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这个时候派人来是什么意思,哦,肯定是来质问自己的吧,慕容云岚颔首一笑,对红菱与白霜道,“你们俩个先帮我应付着,我呢稍稍就来。”
红菱和白霜哪敢不从,连忙跨脚走了出去,徒留下云岚一人在阁内。
好不容易等阁内没了人,慕容云岚就自己一个人想,嫡长姐慕容仙歌怎么可能在短短得数日之内治愈了脸上的血痕,莫非是鬼医重现江湖了吗?上一世慕容仙歌的大腿根部的疤痕也是如此治愈的,想必这一次也是如此……要不然这个天底下还有谁能够做到让一个本是满目疮痍的丑陋脸孔蜕变成一个新生儿般的脸蛋,除了声名狼藉的江湖鬼医,恐怕这个世上无出其右吧!
慕容云岚倏然间感觉到腹内一阵子的翻滚,一股呕心的强烈感觉袭上喉头,却是被慕容仙歌嫡长姐给恶心来着。
想着文棋还在外头,慕容云岚也就出去了。
听文棋所言,慕容云岚嘴角冷冽一笑,真真儿的,这一次,恐怕还是相国父亲寻自己兴师问罪来着。
老不死的,来兴师问罪嘛,好呀,我倒是要看看您是如何兴师问罪的。
慕容云岚跟前由文棋带路,红菱和白霜两个是陪同云岚去的,一路上大家屏气凝息的,当然了除了慕容云岚,她还是自顾自得大口呼吸春日里的新鲜空气,好不容易迎来了庶女翻盘的大好春天,莫辜负了美好的流年韶华。
还没进清乾院,慕容云岚就听到继母上官玉漱矫揉造作的温婉声音娇滴滴得哭诉着,“征郎,你太偏心了,这几日都不曾妾身的秋梧院,却一天到晚往栖静院跑去,这是作何道理?”
“你给我走!一把年纪了,我可不想没了脸面。”清乾院中站在假山石下,着墨竹金线滚边的春衣中年人,面相无可奈何外带三分的不耐烦,他静静立在那里,嘴里却说着无情之言,如果相国父亲不说话,大家一定以为他是一个青春年少的贵公子。
上官玉漱手拿着丝罗云纹锦帕,眼泪潸然,“哎哟老爷,你现在是嫌弃我给你殁了脸面,你却是半点夫妻之情也不罔顾,新婚之夜,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拉着我的手,说一辈子对我好的。咿呀……你却一夜夫妻情全给抛到脑后,不顾我夜夜守着空房我容易么我?”
堂堂的大夫人竟是如此,也不觉得臊得慌,红菱和白霜闻言,脸红到了脖子根,文棋是个小子,也未成家,哪里懂得这些夫妻之道,除了云岚以外,一个一个脸红脖子粗的,恰似从那茅厕刚刚出来一般。
原来大夫人哭诉的是这件事呀,慕容云岚笑了笑,打心眼里替娘亲杨氏高兴,试想一下,一个女人自从生下庶次女之后,老爷子不曾去她的房间走动,如今频繁得布施雨露春恩,想必这个时候的二夫人,红脸绯绯,幸福无比呐。
慕容云岚见父亲和嫡母仍然在一旁纠缠,就一脚进去,故意咳嗽了一声,旋即笑道,“咳咳,父亲大人和母亲也在呢。”
慕容云岚极为认真得给慕容征和上官玉漱施了一个礼,旋即云岚哪壶不开提那一壶,一直盯着上官玉漱红粉打了太多的洁白无瑕的鹅蛋脸上戏虐得看了看,“哎呀,母亲的脸是怎么了?想必是昨晚睡的不太好吗?黑眼袋都跑出来了,哎呀呀真真要命呢,鱼尾纹也有了,还比前几日多了两三根,天,母亲,您可要好好保养,要不然成了老太婆,到时候父亲大人可是不要你了,再娶几门小妾那可怎么办呀?”
今天这二女儿说的话,险些叫慕容征有点喷饭的冲动,想想他位尊相国,平日里都是摆着一个为官之道的严肃脸,听到这里,相国不免笑了笑,更如了相国的愿,大夫人冷哼一声,惊慌失措得两只手捂着脸,跑掉了。
见母亲跑了,慕容云岚快慰得很,看着上官玉漱身侧的丫鬟都是极为眼生的模样儿,看来都是近日提拔上来的。
相国慕容征转过身去,挥挥手,示意其他下人下去,见清乾院亲近了些,他摆出一副臭脸来,“云岚,你到底对太子殿下作了什么了?要不然太子殿下他也不会……”
“云岚不知道父亲想要说什么。”慕容云岚鼓着气淡然说道。
“你就装吧!”慕容征瓮声瓮气道,“如果你没有对太子殿下作了什么?他这几天怎么没有把你接回长溟宫呢!”
原来月溟初在皇城门口受伤的消息,相国父亲还不知道呢,慕容云岚心内冷嘲道,这个看重名誉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的人渣,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慕容云岚接着他的话说道,“云岚也是按照父亲的去做了,只是云岚也万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他根本瞧不上我,人家真正爱的,是嫡长姐慕容仙歌。”
是呀,听闻太子殿下把仙歌大女儿接回长溟宫殿了,相国慕容征想着,还想要再说什么,却听云岚来这么一句。
“父亲大人,云岚于你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了,太子殿下身边的位置有嫡长姐仙歌顶上了!如果没有事的话,云岚现在就先行一步了,云岚要去万寿园看望老祖母。”慕容云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