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红和鹦儿也在一边劝解,最后张妈让刘禾儿自己掌嘴二十,又罚在院子里跪了四个时辰,这事才算是揭了过去。
“这事确实是刘禾儿太过多嘴。”凝红喃喃的说道。
她和鹦儿都是从大宅门里出来的,自然也都是经历过事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虽然也和刘禾儿讲过,要谨言慎行,但毕竟刘禾儿是小户的出身,不懂这里面的事儿,才出了这样的事儿。
“这事也怪我,要是早和禾儿多说些规矩,她也不至于如此不经事。”鹦儿偷看了一眼,坐一边还在生气的张妈,小心的出声为刘禾儿说情。
“鹦儿,这胡揽这样的事干嘛?你如今有了身子,仔细养着就是。”张妈知道,鹦儿和刘禾儿认识久了,一直可怜这个孤女。
凝红马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事怪我,平时疏于管教,禾儿才犯了这样的错,以后我会好生管教她的。”
张妈有不满的瞥了她一眼,道:“这事一你管教不严,再就是那刘禾儿也不是个省心的。”
董妙文见张妈把气撒在了凝红身上,就笑了起来和稀泥道:“这事也不能全怪凝红嘛,她也不是那千手观音,哪里就会知道出这样的事,再说,那蔡婆子明明存着这份歹心,就算是再小心,也防不盛防,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妈听了董妙文的话,倒是觉得有些在理,点了点头。
董妙文转头冲着凝红使了一个眼色,凝红马上过去给张妈小心的又是赔礼,又是倒水的,终于把张妈哄得顺了气。
“那禾儿如今在哪里?”董妙文问道。
张妈此时已经不气,见她又问,就回道:“这些日子,让她闭门思过呢,不许她出门,也不许再乱见什么人了。”
“嗯。”董妙文点了点头,确实要对刘禾儿做些警示,毕竟如今刘禾儿也算是进了这个家,不管将来如何,有些事一定要讲些原则的。
“这都快一个月了,干娘还是气没消。”鹦儿笑着看了张妈一眼。
张妈回瞪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虽然我们如今不在大宅子里住,但这规矩也是不能废的,这样的不懂小心行事的楞头青,不能给小姐办事,反倒是会给小姐添事,这哪里可以,她那事,我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那日王瑞媳妇来,她在边上听了那些话,说给小升说,自然会带着炫耀,显示自己跟了个有钱的主子,这样性子就有些轻浮,若是在府里,就该打出去,也就是念在你们求情,我才饶她一回,以后你们可要看仔细她了。”
张妈一脸正色地看着凝红和鹦儿,她二人忙点头称是。
董妙文听完张妈这些话,明白小心门户确实是非常重要,张妈不愧是大宅门里出来的人,她就走了过去,抱着张妈的肩头,亲热道:“还是张妈妈心疼我,凡事都为我着想。”
张妈用手指,又心疼又带着责怪的点了下董妙文的额头:“唉,我这么操心,还不是为了你,若是你哪只再嫁了,成家找个好夫婿,再生几个孩子,才真正能了我的心事,让夫人也能在九泉下安心……”。
董妙文一听这话,脑海中隐隐浮出一个人影,形像倒是和那冷面男有些相似,她马上脸上一红,该死,怎么自己会想到了这个人。
董妙文的神情,马上有些不自然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微微失态,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自从上次之后,柳氏那边还派人来没来过?”
鹦儿闻言,眉眼瞪了起来,冲口而出:“那个王瑞媳妇上次来,说了些混账话,叫我差点给她打跑了,后来也再没有上门来,”
董妙文站了起来,暗自想着,那个柳氏不会是又想出什么新花样儿吧?
“等明天派人去董府。让她们尽快把那事交接清楚,不然……,后面的事,她们也不会好好安生的。”
董妙文心意已决,若是柳氏再出新花样儿,她便再也不理,只去找燕平侯府的太夫人说事,反正此事她已经做出了保证,若是她失言,高太傅那里也可以做个人证,看燕平侯府将来如何在权贵圈子里自处,还要不要这个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