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生意兴隆呀,若是店里忙,还请自便……”董妙文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反正掌柜的已经答应了,帮她去库里提药材,她自然也没有要耽误别人生的意思。
掌柜的自然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想知道这药材是送到何处,但刚才送茶进来的伙计,却忙凑到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掌柜的脸色当时便是一愣,便马上又点了点头。
“那好,先请小姐在这里歇息片刻,小人这就去帮您去后院的库里看看药材。”
原本这掌柜的是想把手里药单子,交给药铺里的伙计去置办,但听到刚才伙计的耳语,便打消了念头,便要自己亲自去。
董妙文自然不需要人来陪自己,她也倒乐得不需要别人陪,便马笑着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那锦德堂的掌柜才出门,便低声问身边的伙计:“刚才贾申可是带了人过来的?怎么才到,我都等了一早了?”
那伙计忙答道:“掌柜的,正是贾爷带着两个夷商过来的,说是要来验看货品,原本说是早些来的,只是因为今日城门口查得严,便耽搁了时辰……”
董妙文坐在屋里,手里拿过那只青花茶盏,刚要拿起茶盏的盖子喝茶,动作一僵,静静地坐在隔断间里面,原本就不太隔音,她耳中听到外面传来的对话声,甚是清晰,直到两人走远,对话声这才消失无限契约,老公只婚不爱全文阅读。
贾申?贾爷!那不正是董妙文几次三番遇到的那两个无赖之一么?之前知道他一直在京城里混,怎么他会跑到这里来了?又怎么和这平德县的锦德堂有了关系?
想到这里,董妙文心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她刚才听那位领路的官军说过,开这锦德堂的人,在京城里颇有些势力,而能和贾申那个无赖拉上关系的,而且还是开药铺的人,只怕唯有锦仁堂的苟易知了,苟易知她自然知道是谁了。
回想到刚才,那外来的声音,董妙文马上细细回想起那个说话的声音,越想越觉得,那人的声音很像贾申的,难道这间药铺与苟易知拉上了关系,董妙文想到最坏的可能便是,这间药铺的那个所谓的东家,便有可能是锦仁堂的那个苟易知。
董妙文放下手里的青花茶盏,马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想掀开帘子出去,但马上停下了脚步,想到自己若就是这么鲁莽的出去询问,万一被那些人认出来,只怕自己露了行迹,还要从长计议要好些。
董妙文先听了听门外的声音,没有什么异样,便揭了帘子走了出去。
“这位小姐,您可有什么吩咐?让小的替您去办。”
药铺里只有几个伙计正在铺子里忙,刚才那个端茶的伙计,见董妙文不在屋里面歇着,便马上走过来笑着问道。
董妙文见伙计问自己,脑筋一转,正色道:“刚才你们掌柜的说是给我去药库取药材,我们长平侯府若是置办药材,可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你们这间铺子也是长平侯府第一次来光临,我要去看看你们药材好坏,省得到时长平侯夫人会怪罪。”
那伙计一听,当时便犯了难,此时掌柜的正在后面密会,若是现在带这位去后院找掌柜的,只怕是……
“这个,掌柜的暂时脱不开身,这事儿……,小的也做不了主呀。”伙计马上为难道。
“怎么?你们掌柜的事儿就是十万火急,我们长平侯府里办药材,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么?若你们这样推三阻四的,那我就不在你们这里耽搁了,我回去禀明长平侯夫人,看她到时候如何发落……”
听完董妙文这番很是强硬的话,伙计一时慌张得没了主意,抬头看到董妙文脸上现出的几分怒意,心想,这长平侯府都知道是什么地方,那皇后娘娘的娘家,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可是现在若去找掌柜的,只怕坏了东家的大事儿。
董妙文见这个伙计的脸皱成了一团,愣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便又冷哼了一下道:“不过是要看看,你们铺子里药材的成色,却还要如此大费周折的,我看你们这铺子里,还真是没有人能作得了主,这生意是不想做了。”
那伙计想到之前掌柜的交代,让他好生伺候好这位贵客,如今这客人开始报怨起来,伙计站在那里想了一下,便点头道:“这样吧,少不得我做一次主,我带小姐去后面药库去看一下药材,等掌柜的忙完了,再向他禀报,您看如何?”
董妙文一听,便点了点头,她之所以要闹着要看药材,正是想借说明去药铺的后面去看看,看看来的人,到底是不是那相贾申,若是自己直接去闯,只怕伙计定然会阻拦,若是伙计主动带自己去,倒也可以掩人耳目。
就这样,伙计便引着董妙文去了后院,而董妙文自然也招呼那两个长平侯府的随从一起走,伙计见一来就三个人,虽然有些头大,但也无奈地笑着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