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因为要追查要犯,尹清卓拿着朝廷捉拿贼寇的旨意来到平德县,平德县的知县大老爷得知后,立刻便重视起来,特地带着尹清卓去四处巡视整个县城,等巡视之后,一行人便回到了府衙。
“各位辛苦了,请先进去歇息一下。我已经差人去酒楼叫了饭菜到后堂,先用些饭再谈公事……”
平德县的大老爷从官轿里出来后,便马上招呼尹清卓和他身后的世子韩林钧。
“也好,那就叨扰了……”尹清卓从上午到了平德县,一直马不停蹄,确实也很累了,听平德县的知县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拱手道。
“韩世子,您也请……”平德县的知县大老爷自然也不能冷落韩林钧,笑着对他说。
世子韩林钧微微晗首。他便跟着尹清卓往府衙的大门走去,平德县大老爷自然是走在前面,看到衙门的这些衙役。便招手叫过来刚才那个姓李的衙役。
“你快去后堂,和夫人说一声,让她快把酒菜都摆上了,好招待京城里来的贵客……”
那个姓李的衙役马上应声,转身往府衙的后堂去了,知县见有人先去准备。便转身继续招呼尹清卓等人,一边走,一边谈起这平德县的风土,尹清卓和他走在前面,而后面走的世子韩林钧,对这平德县大老爷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慢慢地踱着步子跟着往里走。
世子韩林钧才跟着他们身后跨进大门,便看到离着门口不远处,有个信封落在地上。他只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后,继续往前走,但马上,世子韩林钧便挑起了眉头,又转头看地上的那个信封。那信封上面的字,像是尹清卓三个字。世子韩林钧心里有些好奇,便走过去矮下身子,从地上把那封信捡了起来。
他确实没有看错,那信封上确实写着“尹清卓亲启”几个字,看这字迹甚是清秀,他暗想,怎么会有人给尹兄送信?他们今天才到平德县,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些。
他拿着这封信有些迟疑的站着,转头看着已经走远的尹清卓,便想,虽然不知道是谁给尹兄送的信,既然掉落在这里,那他呆会儿就亲自交给尹青卓,世子韩林钧想到这里,便把那封揣到身上,想等一会儿吃完饭,把这信交给尹清卓。
世子韩林钧回身往里走,打算追上尹清卓他们,这时就看到刚才被县太爷派进后堂报信儿的那个衙役,从门里出来,往这边风风火火的赶过来,那人来到世子韩林钧的身边,忙退身让过他,等世子韩林钧走过去之后,便跑到桌子边,一脸着急地在找什么东西。
“老李,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老爷叫你交代的事办了没?”门口守着的衙役看到他,便好奇地问道。
那个衙役并没有做答,只是扫了一眼桌面之后,又哈腰看了看附近的地上,然后抬头询问周围刚才聊天的几名衙役:“你们刚才看到有没有一封信放在这里?”
站在衙门外的衙役,刚才尽顾着说话,谁也没有注意过这个姓李的衙役,是不是把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全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都说没有看到。
“谁会注意桌上有没有信呀,难道……那信是给咱们老爷的?”
“不是送给咱们老爷的,刚才有个美貌的年轻女子送信过来,说是给京城里来的那位尹大人,还说叫我一定要交到他的手里,可这信……”
他刚说完,那几个衙役便以为他在胡扯:“还是个美貌的女子?你这是在胡编的吧,这位京城里来的大人,才到咱们平德县第一天,便有女子主动上咱们衙门来送信儿?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就是,肯定是你记错了。”
那个姓李的衙役一听,谁也不知道那封信的事儿,忙又重新摸了摸身上,可还是没有那封信,便马上苦着脸,想到之前董妙文一直叮嘱的话,现在那封信也有了,只怕根本交不到尹大人的手里,他不死心的又找了两圈儿,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只能站在那里喃喃自语,难道是他放错了地方?
此时,正站在通往后堂拐角处的世子韩林钧,把刚才那名衙役的一举一动,都看到了眼里,面色阴晴不定的又摸了摸身上,刚才他捡到的那封信,难道是那个董妙文送过来的?世子韩林钧知道,尹清卓今天来平德县,乃是受了上头的命令,这平德县里,除了董妙文与尹清卓甚熟,便不可能有别人了,再者,世子韩林钧刚才看过那信封,上面的字迹很明显是个女子所书写的,那么说,他现在手里的这封信,定然是她送过来的丑颜师“弟”宠你无罪最新章节。
世子韩林钧马上把身上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很快地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来一看,落款上还真是董妙文的名字,世子韩林钧再看那封简短的书信,里面并没有写什么实质的内容,只是说有件重要的事儿,要尹清卓次日去霖泉寺里面谈,里面还约定好了时辰及地点。世子韩林钧回想到今天看到董妙文时的情景,当时她并不像是有事要找尹清卓,自己送她到了锦德堂的药铺之后,这也就过了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就发生了重要的事儿?
世子韩林钧哑然一笑,冷淡而生硬的唇角微扬,便把这封信又放回到信封里,他自然不会把这封信交给尹清卓,此时,他脑子里想到一个计策,一个可以一箭双雕的计划,在他的心里慢慢浮现出来。
再说董妙文那一边,现在正坐着马车往回赶,没过多长时间,便回到了霖泉寺的温泉别院里,此时从守门的婆子那里得知,长平侯夫人已经从千佛洞回来了,用过饭之后正在歇息。
董妙文差人把买到的草药都卸下了马车,清点好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虽然出去多半天的时间,董妙文应该是又累又饿,可董妙文一想到今天在锦德堂遇到的事儿,便内心有些不平静,不禁内心里又有些犹豫着,自己是否真应该要把这件事曝光。
但她思来想去之后,总是会觉得,像苟易知做得这罂粟的害人买卖,将来不知道要毁了多少个家庭,导致多少人会变得破碎的生活,若自己真的这么听之任之,实在是有背于自己的良心,她想把这件事儿告诉给尹清卓,就是想让尹清卓来帮自己拿个主意,从另一方面讲,董妙文对他有一种很安心的信任感,她相信尹清卓就算是知道这件事儿,也会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
董妙文正陷入一种纠结和矛盾的想法当中时,这时,听到门边有响声,便寻声望去,听到有人在敲她的房门,董妙文便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一片,是长平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绣烟。
“哪阵风把绣烟姑娘吹过来了,快请进来说话。”
起先看到是她,董妙文便是一愣,但随即她便转换了一幅笑颜,虽然不知道丫鬟绣烟为什么来,还是很客气地把她让进屋来。
“夫人今天从千佛洞回来后,吩咐我说,明日延清法师要在霖泉寺的法堂传经,所以今天夫人要早些歇息,明天开始要清净身心八关斋戒,因为是在月末,所以要连续两日斋戒,我怕夫人身子受不了,所以过来和董大夫商量一下……”
丫鬟绣烟嘴里所说的八关斋戒,乃是是佛陀为了信众所制定、暂时的出家修行的戒律与斋法。这里面所说的“八”指八条戒律,”。“斋”就是过午不食,用来净化身心远离妄想的一种修行,这八戒的内容是:不杀生;不偷盗;不淫欲;不妄语;不饮酒;不坐高广大床;不着香花缦及香油涂身;不歌舞伎乐,不故往观听;不非时食;
因为到了每月的月末时,霖泉寺都会组织这样的法会,进行持斋的活动,这便是八关斋戒的意义和重心所在,而之前长平侯夫人虽然每天去千佛洞,虽然辛苦些,但要饮食上都多有精心细做,所以,倒也不甚辛苦,而丫鬟绣烟担心的是,怕长平侯夫人接来的两日里持斋,只吃午饭的话,怕撑不下来后半天的时间,所以特地来找董妙文,想一个稳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