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我用力的摇摆着胳膊,身体本能的朝后退。
不过还没等波波过来,美娇已经一声大喊,“波波,别过去,危险!”
可是她这一句喊的太晚了,就看我胸前的银锁毫无征兆的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宛如暗夜中的闪电划破天空,把整个房间照耀的如同白昼,而白光过处,就看波波头应声落地,掉在地上像足球一样打了几个滚儿,接着就传来一声刺耳凄惨的哭声。
“哇,哇……”男人头竟然哭了,眼泪顺着眼眶哗啦啦的流,连我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这哭声太尼玛凄惨了!
美娇生气的白了我一眼,急忙上前把那个名叫波波的人头抱在怀里,好言好语的抚慰道:“波波不哭,波波不哭了…”
我的三观再次被颠覆了,一个女鬼抱着一颗人头说着悄悄话,你想想这画面多美,我都不敢多看了!
“你相公似坏银!”波波哭着说。
“我不是她相公,也不是坏人!”我危难之际也没忘为自己辩解。
美娇又是瞪了我一眼,柔声地对怀里的男人头波波说:“波波,我不是告诉你不让你出来吗?他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身上有很厉害的宝贝,会对我们不利的。”
波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俄讨厌他,俄先走咧。”说完恐惧的看了我一眼,就消失在暗夜中。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我转过身来对正在暗自惆怅的美娇问:“美娇,这个波波是怎么回事?”
美娇一脸忧戚的看着我,轻叹一声,“唉,这个波波真是一个可怜鬼啊,他记得自己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然后在树上挂了三天,身体被人斩断弄走。”
“他亲自对你说的?”我惊异的问。
“我猜的。”美娇哀伤地说。
我不屑地瞪了美娇一眼:“你可真会猜想,你以为你是警察破案呢?我看他没准是自己上吊死的呢,或者身体什么野猫野狗吃了也说不定呢?”
美娇丝毫不赞同我的说法:“他小小年纪有什么想不开的会自己上吊?你没看出他很胆小的样子吗?肯定生前被受到过什么人很恐怖的折磨,要不不可能那么胆小的。”
“他也是像你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问。
“他和我不一样,我是忘了,他根本就是半个傻子。”美娇说。
“唉,不管怎么样,确实是可怜。”我轻叹一声。
美娇告诉我波波比她晚几天来的这个大楼,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有好多恶鬼欺负他,美娇看他可怜总是护着他,渐渐的波波对美娇产生了依赖,而美娇也像爱护自己的弟弟一样爱护波波,大楼里鬼来鬼往,有些来了一段时间就消失了,美娇和波波却成了大楼的常住人口,美娇是走不出去,而波波是不敢走出去。
美娇的话让我心惊胆战,这大楼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聚集这么多的鬼物呢?难道真是是一座鬼楼?
“美娇,你告诉我,现在大楼里到底有多少鬼?”我严肃地问。
“除去那些过路的,也就三十多个,不过这些鬼都是普通的鬼,没准过几天也就走了。”美娇说的很清淡,好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你回去问一问他们,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们中间的做的。”我说。
“好的。”美娇点点头。
这么一折腾半夜都过去了,美娇觉得无聊就悄悄的隐退了,我看着依旧昏昏沉沉睡着的印羽艳,不禁心生愧疚,她除了人死板不通人情外,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我这样做实在是过分了。
趁着她熟睡的时候,我匆忙的给她穿好衣服,把她平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脱下我的外套给她盖上,就悄悄的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眼看着就要天亮,我也没有必要再回家,就索性在办公室打会盹,只是我不放心的是独自在我家的阎落晨,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我决定无论如何天亮之后我就向印羽艳请假回去看一看她。
早晨我是被印羽艳叫醒的,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见到她总是有些尴尬,出乎我的意料,印羽艳这一次态度非常的温和,“加了一个晚上的班,你也累了,赶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轻描淡写地说完,她把我的外套放在我的桌子上,然后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看着外套,我当时就傻眼了,我昨天一时心软把自己的外套给印羽艳盖上了,她虽然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当时一定知道我进过她的办公室,她到底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