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阳却不理她,只是盯着李宇峰的眼睛看:“你不是说,我想把你整死在牢房里,好让我们那个三月之约没有后续吗?”
李宇峰冷漠的看着他。
“现在不要我再想尽方法送你进监狱了,你现在这好死不活的样子,估计离死去也不远了。”陆易阳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该活得好好的吗?亲眼看着到底谁是真正害死梦琪的凶手,并且把那个人绳之以法吗?”
李宇峰依旧一动不动,李玉珍更加沉不住气,欲要向前,却被吴银珍一把拉住。
吴银珍正等着看陆易阳能拿用出什么法子,把李宇峰的斗志给激起来呢。却见他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看来,这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啊。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见他这么颓废过。”
李玉珍嘴角抽了抽,这怎么听起来像是一个老学究说的话?
陆易阳也不管房间里两个女人怎么想,就对着吴银珍道:“顾太,出去走一走?”
吴银珍点点头,在李玉珍的手背上拍了几下,安抚女儿的情绪:“别着急,你哥他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陆易阳跟吴银珍坐在医院咖啡厅里。
这一次,两人面色都很凝重,不似刚才在病房内的随性。
“陆少,你想跟我说什么?”吴银珍开门见山。
“李宇峰这次的事,你怎么看?”陆易阳很平静。
“医疗事故,这孩子倒霉,撞上了呗。”吴银珍说完,低头饮起杯中的咖啡。
“顾太,你的女儿李玉珍与李宇峰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许多年,这其中感情之深厚……”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道,“说句不好听的,连你这个亲生母亲也只有靠边站的份。”
吴银珍又拿起手中的杯子,轻叹一声:“李宇峰的事,有警察在查,我一个小市民,也帮不上什么忙呀。”
陆易阳一笑,却转移了话题:“听说顾太最近有意向做一些投资,有看好的项目吗?”
吴银珍眼眯起来:“陆少,这你也知道?”
“s市就这么大,易阳想不知道也难啊。”陆易阳道,“顾太,我无意于进来分一杯羹,但是,在你跟李宇峰决定合作的关键时刻,却忽然出了这么一件事,顾太不觉得奇怪吗?”
吴银珍一愣,很快的又笑道:“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陆少,你为什么会对李宇峰这么关心呢?”
“顾太也觉得我是别有用心?”陆易阳挑眉,无所谓的笑笑,“我若说,纯粹是好心,你相信吗?”
吴银珍只是笑看着他。
“李宇峰是我太太的恩人,好友。他有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吴银珍点点头,略带些讥诮的道:“听闻,陆少对自己的夫人情深不渝,果然是真的。”
陆易阳也不理她,继续道:“李宇峰持有我陆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我公司的股东,就这层关系,我更加不能坐视不理,是不是?”
不待吴银珍开口,他又道:“当然私下里,我们还是颇有交情的朋友,不管他承不承认,或者是外界怎么看,我与他是朋友,这是不争的事实。”
吴银珍紧闭着双唇,定定的看了陆易阳好久,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陆易阳把要说的话说完,这才慢条斯理的端起咖啡杯,品起来。
“那么陆少有什么打算?”许久,吴银珍才沉沉的开口。
“李宇峰现在的问题是:一,他对关雅心存愧疚。二,他经受一次次的打击,已经心灰意冷,失去了生存意志。”
吴银珍惋惜的摇摇头:“这背后之人,确实心狠手辣。”
“顾太,你可知道在那个行凶者来医院之前,他有单独与什么人碰过面吗?”
吴银珍依旧摇摇头:“都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
“那么葬礼前后呢?”陆易阳说,“他摆明了是受人挑拨,我想确切的时间应该是葬礼后不久……不一定是他本人接触了谁,也有可能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吴银珍猛然一拍桌子:“对了,我倒是忘了。据说,葬礼后不久,行凶者十二岁的儿子,忽然发烧,满口胡话。这件事,他家邻居都知道,那次动静很大,那孩子语调奇怪,很像是已逝的老太太附身……”
陆易阳冷冷一笑:“装神弄鬼!”
“然后,请了隔壁村的一个神棍看了,说是老太太心中冤屈,不给她报仇,她的灵魂不得安息,也不愿意离去。”吴银珍面色一沉,“这点,我居然给忘记了。我现在立即让人去把那神棍绑来。”
“晚了。”陆易阳道,“那神棍昨夜突发心脏病,已经死了。”
“死了?”吴银珍捏着桌角,咬牙道,“这人的手段,倒是像某个人。”
“这次不是南诺。”陆易阳坚定的道,“他没有理由要杀李宇峰。他一心想要夺得李宇峰手中陆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杀了李宇峰,他可是什么都得不到。对于他这种利益为先的人,他绝对不会做这种害人不利己的事。”
陆易阳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说,南诺经过李宇峰的事,被顾太你狠狠摆了一道,居然也只是认了哑巴亏。很显然,他不敢得罪你。现在,李宇峰是你女儿的哥哥,他自然不敢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