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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踱步。「我知道昨天是我失言,我很意外他居然肯跟我同行,这大概是因为他很敬重你,他可看不起李维奇。」
「没关系的,」伊里柔声说。「若亚可能很执拗,却不是待人不公的人。」
「这还不够,」她又坐了下来。「我需要多了解他,而他是绝不会开口谈自己的事。」她的心怦怦地跳。「你说得对,有时候我是很怕当女人,我甚至不明白你的话多有道理,直到……直到一、两天前。」
她缓慢迟疑把跟若亚邂逅的经过告诉伊里,说完后,她又说道:「大部分时候我都不会去想……想我该穿什么、我的长相如何,以及我对……对某些事的感受,可是……噢,天哪……跟他在一起我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伊里伸手笨拙地拍拍她的肩膀。「他一定把你哧坏了,特别是在你家遭遇变故之后。」
她点点头,一滴泪潸然滑落。她不能告诉伊里说她害怕的是自己对若亚的感受。
「好吧,」伊里让步道。「或许我该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如果有人能了解他、鞭策他。那个人应该是你。,』
「为什么?」
「因为,」伊里徐徐说道。「若亚把他手下发生的事都归咎自己,就像你怪罪自己当初引狼人室一样。」
玮琪咬住下唇。这一点她倒从未想过。「在那之前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很自负,有人甚至说他是自大。但他很有自负的本钱,因为他样样都行。但在西部,有时事情并非是非分明,他不太清楚自己是否站在对的那一边。他看出印地安人为生存、为传承而苦战,他致力和平,可是他却是个军官,有职责在身,这职责有时会令他良心难安。他走在一条微妙的线上,一方面又不亏待印地安人。季若亚是不容许自己犯一线错误的人,所以大屠杀这件事才令他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