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众人抱拳行礼,目光落在赫连曼秋的身上,人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他们都是赫连山的心腹,对赫连曼秋和赫连擎宇都十分熟悉,有些疑惑地看着赫连曼秋。
何意和陈宇阳简单说了原因,众将垂泪,顿时没有了主张,赫连山阵亡,令众将的心都乱了。
“少将军想必早已经有了计较,却不知少将军准备如何做?”
赞军校尉施恩乃是赫连山的心腹,以襄助参谋军机大事出谋划策,抱拳说出这番话。他们对赫连擎宇不报丝毫希望,素日这位少将军柔弱的和大家小姐一般,他们怎么敢对赫连擎宇保有什么希望。
几位心腹大将抬头打量赫连曼秋,却发现面前这位少将军,不是赫连山的大公子赫连擎宇,而是赫连曼秋,众将不由得大惊。
虽然二人面貌相像,但是气质迥异,这些人都是自幼看二人长大的,自然可以分辨出来。
“诸位可是有何疑问,以为我不能代替父亲发号施令吗?给我一个机会和一点时间,若是我让诸位失望,绝不再多言一句。”
“小,少将军言重,末将等都深受将军大恩,少将军代替将军发号施令末将等自然遵从,只是少将军重伤在身,末将是担心少将军的身体。”
房间中的几员大将都是赫连山的心腹,也知道赫连山阵亡的消息,他们心乱如麻,早已经没有主意,赫连山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主心骨,赫连山阵亡后,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都打点起精神来,父亲阵亡的消息,只有几位伯父和叔父知道,此事要保密万万不可泄露出去。我想大将军甘予玄已经到了军州外,如今之计唯有打动甘予玄,让甘予玄纳降,才能保全军州将士和家眷。”
众将面面相觑,不想赫连曼秋会直呼大将军的名讳,此乃是大不敬。
赫连山在世时,人前背后也不敢直呼大将军的名讳,也唯有当今圣上,才有资格直呼那位大将军的名讳,连几位皇子也要尊称一声“大将军”。
赫连曼秋没有感觉不妥,直呼别人的名字很正常,她尚未完全融入到这里。
派人送书信去东门甘予玄的军营,要求必须亲手将书信送到甘予玄的手中,带回甘予玄的意愿。
阴云下一支玉兰般,憔悴容颜遮不住赫连曼秋眉宇间的英气,亮如晨星的眸子,闪动智慧光泽,恐怕这一次送信去的人,连甘予玄的面也见不到,更休说能带回甘予玄的意思。
甘予玄到了东门,这件事,众将都还不曾得知,人人脸色沉重,眸子深处是绝望和担忧之情。
军州城经过昨夜一夜的浴血奋战,再经不起一场攻城之战。
将士无人不带伤,连续坚守城池半个多月,皆是疲惫不堪,无有替换之人,日夜不得休息。每一次的攻城战斗后,军州将士不断减员,如今剩余的那些将士们,都几日几夜难得合眼休息片刻。
城池破败不堪,军需武器匮乏,将士疲累伤势严重。
仅昨夜,军州城就折损了两千千多将士,伤残者三千余人,其余将士,鲜有身上不带伤之人。
赫连曼秋穿着赫连擎宇的服装,仔细看着军情奏报,军事地图,和几员心腹大将商议军情。
赫连山的几员心腹大将,眸子遍布血丝,胡子拉碴,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息,满身的杀气令房间的温度降低了很多。这些大将们,人人身上有着不止一处的伤痕,甚至是重伤。
“少将军,您派去拜见大将军的人回来了,军营不准其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