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蓦然清醒,刚才朦胧中听到的,不是“真”,而是“朕”,盛帝和杨太妃之间,竟然有如此不堪的私情,还到她母妃的寝宫来偷情。
心中又是悲凉,又是愤懑,却是不敢出声。若今夜盛帝和杨太妃,发现私情被她窥破,定不会让她活下去。
悄然趴伏在房顶,游目四顾,才发觉,远处隐约有几个黑影,闲散地游荡着。那必然是盛帝的随身近卫。
幸好,她是从后墙跳过来的,那些人也没有想到,如此深夜,有人竟然敢到这种地方来。从她母妃死后,便有莫愁宫闹鬼的传说,是真是假,都没有人敢在深夜,进入莫愁宫。
如削的玉肩下,如玉光华玉兰含苞,波澜起伏,月光下格外诱人,散落在身上的黑发,衬托得肌肤如玉。
月婵娟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镇静心神,一时间思如潮涌,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此刻豁然贯通。原来,盛帝和杨太妃之间,可能早就有联系。
“他们,是何时有私情的?是在杨兰舟进宫之前,还是之后?难怪无缺哥哥去后,他便登上了太子之位,随后没有多久,便继承了大康的皇位。在那之前很久,他应该就已经和杨兰山沆瀣一气了。若,没有杨兰山的支持,他如何能登上太子之位!”
眼前一亮,月无缺的死,甚至慧帝的死,都耐人寻味。
虽然,她对慧帝的印象,并不深,甚至心底有恨意。但是,那个人,毕竟是她的父皇,若是其归天,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幕,便堪斟酌了。
慧帝驾崩之时,她并不在慧帝身边,因为太子骤然中毒而死,她也被软禁起来调查此事。
后来盛帝继位后,才下旨放了她,把她迎回宫中。
小心翼翼地从房顶爬了下来,隐身在黑暗之中,悄然进入外间,潜伏在黑暗中,倾听里面的动静。她不是想听二人的奸情,而是想窥探他们的秘密。
良久,室内……
“唉,我还真有些心疼,把灵旋送到塞外,真的有必要吗?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你十五岁时,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有什么不可以。你可不要怨朕,是你父亲定的计谋,提出把灵旋许配给拓跋飞。”
“人家知道,又没有埋怨你,你担心什么啊!”
“朕需要担心什么吗?”
“呵呵,是啊,皇上现在是九五之尊,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一直留着那个小孽种,莫非早就算到今日了吗?”
“朕不是神仙,如何能未卜先知,但是那般的绝代佳人,杀之,不如留之。你看,今日便派上大用了,本是你的弃子,恰好匈奴请求联姻,便把她远嫁塞外,你日后也可安心了。”
“安心,未必,若是她真的在匈奴风生水起,对我们未必是好事。”
“兰儿,不用担心,她并不知道那些事情。身为大康的公主,她也只有依靠大康,才能在匈奴立足。何况,灵旋也跟着过去,若是有什么意外,亦可暗中除去她。”
“你也太看中灵旋了,她还年幼,何况那贱婢,训练了一些会武功的侍婢时刻贴身保护于她。我怀疑,她可能知道些什么,否则为何要如此百般戒备?”
“身在皇家,谁不是百般戒备,何况几次的意外,尤其是冷宫的那次,她虽然不知道是谁下手,也不会毫无防范。或者,只是因为她幼年失去母亲,因此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