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皇子和大康不同,他们并无太大的权势,若是没有战功,和常人差不多。
“匈奴有几个单于?大康有几位公主?”
一抹讥诮的笑意,勾勒出一弯优美的弧度,那位公主的确是红颜祸水,还没有到大月支,便引起了风波。
他也曾听闻,月婵娟乃是天煞孤星,灾星等等传闻,也在他的耳中。只是他明白,那不是月婵娟的过错,错就错在,月婵娟那张可以令所有男人疯狂的绝美容颜。
那般的绝色,便是他也不能等闲视之,为之怦然心动。只是,他可以很好地隐藏压制自己的情绪,不令心中的想法流露于外。
即便是决心要得到那个女子,却明白若想取之,必先与之。
“这……”
索卢连山气的想骂人,却是不敢,只能忿然道:“单于自然只有一个,公主却是有两个。”
“那么,去塞外和亲的公主,有几个?”
“当然是无忧公主一个,我的好左贤王,你就莫要戏弄我了,和我说明白吧,否则我便是睡觉,也不踏实。”
拓跋飞在心中暗自叹息,就凭索卢连山这头脑,想夺取单于之位,真是很悬。
“单于只有一位,和亲的公主也只有一位,你意欲求皇上把无忧公主赐婚与你,置单于于何位?”
一句话,如同冰雪浇头,索卢连山顿时梦醒,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他如此做了,必定会惹怒单于,其他几位兄弟更会借此机会排挤他,向单于进言。弄不好,可能连项上的头颅,也要不保。
“多谢左贤王赐教,我明白了,以后还请左贤王多多辅助,索卢连山不敢忘记左贤王的大功。”
“你明白便好,以后行事言语,多加留意。须知,异日你为单于,无忧公主岂能跑掉,如何便等不得,如此着急。”
索卢连山在马上抱拳躬身:“是,左贤王教训的是,我知错了。望你莫要介意,异日我为单于,你便是右贤王,且我不再设左贤王之位。”
拓跋飞笑道:“若是如此,便不设右贤王之位,也是一样。”
索卢连山大笑道:“正是,还是左贤王睿智,此后一切,还望你多加筹划。”
“不敢,日后殿下为单于乃是君,我乃是臣。”
“哈哈……,什么君臣,你我便是兄弟一般,我待你当如亲兄弟一般。异日若违背此言,不得好死。”
索卢连山举手发誓,拓跋飞谢过,暗中撇撇嘴,什么誓言亲兄弟,他可不会把索卢连山的这番话,放在心上。夺取单于之位时,莫说是亲兄弟,便是父子亦会反目。
这与大康王朝,并无区别,就如同如今是盛帝继承了皇位一般,而不是当初的太子。这场夺嫡之争,牺牲的皇子,有谁还会提起,还会记得。
索卢连山遥望月婵娟的马车,终是不肯死心,他便不信,和他的父亲比起来,月婵娟会不选择他。
月婵娟已经入睡,即便是夜晚,她的房间外面,也会有守护的侍婢,这些侍婢轮换守护,日夜不停。
今夜守夜的,不是琴韵四人,而是另有其人。
两个侍婢坐在外间,她们既不敢打瞌睡,更不敢说话,以免惊扰了公主休息。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外间,悄然进来,两个侍婢一惊,刚想抽出袖中的短刃,黑影闪电般蹿了过来,宛如一只在暗夜中行走的野兽,速度惊人。他在两个侍婢脖颈上重重一击。虽然是分别袭击两个人,但是他的动作,却如同一起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