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是来向王爷请教,前方便到了萧山,此地荒凉多盗匪,为公主安全计,想王爷讨教,也好及早安排,以免出什么差错。”
“孟指挥使不必客气,单于已经派出精兵从大月支出发,前来迎接公主殿下。何况,还有随行的大兵护送,普通的盗匪也不敢轻易来犯。”
孟利其实只是找个借口,过来看公主是否安然无恙,找了几句话和拓跋飞谈了几句便告辞了。
月婵娟让孟利派得力精锐,日夜保护她,还让孟利派人训练自己的婢女。
此时,已经远离京城,开始还盼着,那人能飞马疾驰过来见她一面,挥泪而别。如今这心却是越来越凉,眼看景色大异,山色雄奇险峻,想必是离匈奴近了。
萧山,地处大康北疆,几百里无有人烟,荒凉至极,因此多有盗匪凶恶之徒出没,道路并不太平。
过了萧山,便离匈奴和大康的边界近了,可以遥望到匈奴境内的山峦。
遥望萧山,月婵娟唏嘘不已,几日来索卢连山可能是因为受了鞭挞之刑,加之被她刺伤肩头,因此在马车中养伤,并未骑马,她不曾再看到那双野兽般的眸子。
拓跋飞倒是每日过来和她聊上片刻,对她提出的问题也回答的很详细。
“为何,有许多我尚未问出的问题,他都会细细对我说明?却像是提前在让我知道大月支的情况,匈奴的势力和矛盾。他如此做是何意?”
沿途,拓跋飞再未曾和她太过接近亲密,而是保持该有的礼仪。
月婵娟因为想多了解大月支以及单于,因此每日无事时,便请拓跋飞过来请教。虽然对此孟利颇有微词,但是却也不敢太过分。
她发现,拓跋飞不仅是解答她提出的问题,更有意把匈奴的分布,各个部落之间的关系和矛盾,向她一一详细解说。
“单于的几位皇子,都是何等样人?”
月婵娟终于提出这个问题,因为此去,大概是要在单于的几个儿子中,选择她的良人。
一抹莫名的光芒从拓跋飞的目中闪过,是怜惜,还是爱慕,他自己也分不清。
或者,还有些许的悲悯,韶华少女,远嫁塞外,她日后将如何在异国他乡度过漫长艰难的岁月?
“嗖、嗖、嗖……”
利箭如雨般密集,倾泻而至,军卒们毫无防范,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守护公主殿下,竖起盾牌……”
孟利的声音响起,没有想到竟然有盗贼敢来进犯,但是孟利心中并不慌乱。此地荒凉,多有小股盗匪横行,打劫过路的客商维持生计。
但是并没有太大股的盗匪,因此他想,可能是某处不开眼的盗匪困苦极了,因此想劫掠后捞到一点好处便离开。
拓跋飞坐在月婵娟的马车上,正在对月婵娟讲解匈奴形势,看到有盗匪劫掠拦路,微微一笑道:“公主稍安,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起身,从马车上一跃而起,跳上了马背向前方赶了过去。
拓跋飞从大月支朝拜大康时,随身带了一队匈奴精兵,沿途有所损伤,此时身边仍然有千余骑。
他带的都是骑兵,更是挑选匈奴的精锐骑兵,保护他和索卢连山一路到达大康。
密密麻麻的羽箭,不停地射了过来,盗匪却是没有露面,只是用羽箭攻击。
“轰隆隆……”
左右的山上,巨大的山石滚落下来,显然是盗匪躲藏在山上,用山做掩护,把山石从山上滚落下来。
道路本就狭窄难行,大队人马被羽箭山石攻击,顿时惨叫连连,倒下一片。
殷红的血弥漫,孟利急忙命令停止前进,让大队人马分散开来,向两边的山上还击。
只是盗匪在高处,从高处向下攻击容易的多,又有山石做掩护,因此官兵十分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