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朦胧深深地叹息,看了月婵娟半响:“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妹妹你的事情,却是麻烦的很。”
“姐姐,我总是要把姐姐的事情处理好,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事情。姐姐不必担心,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还能更糟糕吗?”
“妹妹说的是。”
斜靠在床榻上浑身无力,知道月婵娟如此做,不是只为了她,但是就如月婵娟所言,还能更糟吗?
已经不可能了,最糟糕的结果,不过是被索卢连山羞辱后,以失身公主的身份,成为索卢连山的侍妾。那样,她宁愿去死。
如今,摆脱了被索卢连山羞辱的困境,差一点就自尽而死,名声此刻却是不那么重要了。毕竟,如果被索卢连山在此地羞辱蹂躏了她,她的名声会更加不堪。
无神地望着房顶,再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她不想,也不甘心嫁给索卢连山,若是想一搏,只能听从月婵娟的安排。
明知,月婵娟如此做,也是借此事要为她自己讨还公道,但是二人都是大康公主的身份,唇齿相依。
“一切,便交给妹妹吧,姐姐把性命和一生,便都托付给妹妹你了。希望妹妹可以见到单于,洗清不白之冤,也希望我们姐妹,可以在大月支安然。”
“姐姐,我会尽力的。”
手在袖中悄然握紧,不甘心就在大宛城外止步,然而她却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千里迢迢来到大月支,再没有退路。只有一搏,用性命和所有一搏。
“单于,等着我吧,我亦不是任凭你鱼肉的弱女子。”
习惯了什么事一个人去面对,习惯了被抛弃冷落,习惯了成为替罪羊。
如今她要努力去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要再被人随意地踩在脚下,本想能遇到拓跋飞,向他问个明白,哪怕是再次跪伏在他的脚下,也在所不惜。
只是,从昨日起,便没有再看到拓跋飞,只能靠她自己了。
派人在大宛城中,散布索卢连山无礼擅闯公主寝宫,意欲调戏解忧公主。解忧公主被逼,为保清白横刀吻颈自尽未成之事。更派人去大宛的各处,聘请医师来为公主诊治,说解忧公主受辱过甚病重。
第一步,拖延时间,因为单于已经准备好了婚礼事宜,正在选定良辰吉日,准备让月朦胧和杨灵旋同时出嫁。
“时间,目前对我是最为紧要的,定要把婚礼拖延下去,只要我还背负着不贞的名声,被拒在大宛城外,就不能让姐姐的婚礼顺利进行。唯有如此,我才有机会,令单于注意到姐姐,从而见到单于。”
“启禀单于,解忧公主病重,外间传言,解忧公主因五王子无礼羞辱,自尽不成,因而病重。如今,大宛城中,此事已经传播开来。”
“啪……”
单于重重一掌击打在桌案上:“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把此事宣扬出去?”
“是解忧公主身边的侍婢,到处聘请医师为公主诊治,把此事宣扬了出去。如今,大宛城已经传遍此事。”
“是侍婢,哪个侍婢如此大胆,派去的娜塔莎等人,是如何侍候公主的?”
“启禀单于,娜塔莎等人因为侍候公主不力,被责罚赶出了公主的居所。”
“好,很好!”
单于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中有令人心寒的阴沉,他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夜过去,消息便被散播了出去。
“拓跋飞,你如何看?”
“臣想,定然是有人在其中筹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