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活动身体,浑身酸软无力,寒风刺骨,身下是一堆干枯的杂草,还算是绵软。从杂草和身上的薄被上,散发出潮湿陈腐的气息,令人作呕。
“这是什么地方?”
伊支廷玉想站起来,但是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关节酸软无力,费了很多力气,才扶着墙站了起来。
活动着身体,他可以肯定还没有死,死人是不会有感觉的,更不会感到寒冷。
从这个角度,可以透过窗棂看到外面,外面是一个堆积着杂乱物品破败的院落,另外还有几间房间,只是他的视力和角度,看不太清楚外面。
天色已经幽暗,他扶着墙扫视这件简陋破败的房间,记起了之前的事情。
“拓跋飞用了药,我之前被拓跋飞设宴款待,说是为我送行,不想他在酒菜中下了药,因此我昏迷过去。浑身无力,这种感觉,一定是软筋散。”
他叹气,恨恨地磨牙:“拓跋飞,拓跋狐狸,九尾狐狸,你如今贵为摄政左贤王,竟然还在宴请我的时候,在酒菜中下药,太卑鄙了。”
“拓跋飞,你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夫君,夫君你醒了吗?”
粗豪而嘶哑的嗓音,从院子中传了进来,伊支廷玉愣住了。
“外面有人?夫君?”
“哎呀,夫君你终于醒来了,可急死我了,夫君你醒来就好,你赶紧躺下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可别站着。”
大象腿,水牛腰,彪悍粗壮的身体已经分不清,何处是胸,何处是腰,如同一个大号的水缸,从房门外扑了进来。
伊支廷玉担心地看着摇曳的房门,那房门本来就摇摇欲坠,被这个人一挤,会不会掉下来摔碎?
“夫君,快躺下,快盖上被子,莫要让为妻担心。”
“你,你……”
“你是女人?”
彪悍身体的主人,向伊支廷玉抛了一个媚眼,伊支廷玉有想再次昏过去的冲动。
“夫君,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你病糊涂了,连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伊支廷玉的小身板,在寒风中颤抖,他是她的丈夫?
他看着面前彪悍的大块头,他本来身材高挑,但是眼前的人,个子比他还高,手臂比他大腿还粗,大腿比的腰还粗壮的多。
眼前的这个人,若不是身上穿着一袭红色的女人衣裙,他实在是看不出,她是女人。
“你,你是我妻子?”
“是啊,我们成婚已经十多年了,连孩子都有了好几个,夫君,你就病重,也不会忘记我对吧?”
女人蹭了过来,含羞再一次向伊支廷玉抛了一个媚眼,一把拎起伊支廷玉把他扑倒在草堆中。
“夫君啊,你的病情刚刚好转,可要多加注意,不能受寒,不能劳累。虽然我知道夫君你思念我的心,想和我亲热,但是为了夫君你的身子考虑,你就再忍几天,等过几天身子好些,为妻一定好好侍候你。”
伊支廷玉几乎窒息,用手去推女人,这个女人,快把他压窒息了。
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夫君,你是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