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如同灌了铅一样,魏东迈不开步子,只好释然留下,转过身,秦可可此时已经气喘吁吁跑到他的面前,王达也走了过来,当看到这个他做梦恨的牙痒痒的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看到王达也在这里,魏东颇感意外,没有立刻跟秦可可交流,而是看向这位被他故意留在匪窝里的王达,看到他的兰花指,他有些作呕,心道:这小子估计受的心理创伤不小。
“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不过我们走之后报警了,那群劫匪没为难你吧?想来也不会为难你。”魏东似笑非笑的,仿佛在自言自语。
不过听进王达的耳朵里,仿佛刀子一样,在揭开他的伤疤,恨的直咬牙,他越不想提起什么,这小子越提起什么。
看到他攥紧的拳头,魏东真想他动手,因为他有能力在十秒钟之内,把他摔个底朝天,罗盘对他身体的改造可是巨大的,打倒这么一个娘娘腔,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望向秦可可,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两个人能同时出现,想必跟秦才江那个老狐狸脱不了干系,秦可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些日子,你怎么不联系我?”
魏东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他一直以为秦可可被秦才江又软禁起来了,或者说,出于种种顾虑,才一直没联系她。
看到他哑口无言,秦可可心中十分难受,眼中含着晶莹的泪光,忽然很亲热的搂住王达手臂道:“王达我们回家吧。”
王达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打蒙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道:“对对对,我们回家。”说完被秦可可就这样亲热的搂着转身离开。
魏东就这样看着,他不知心中是何滋味,目视着他们,他跟秦可可现在似乎有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他们是两条路上的人,只会越走越远,他这样想道。
提起东西,果断的离开,秦可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忍不住转过头,一下松开了搂着王达手臂的手,用跟刚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口气冷冰冰的道:“走吧。”
王达顿时有些惊愕,心中骂道,小娘们,原来把我当成工具了!但阴险的性格,让他没有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快,而是温文尔雅道:“嗯,回家吧。”
本想装模作样的说上几句彰显自己心胸博大的话,但秦可可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就迈着快步独自走了,只留下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魏东收拾好心情,按了下门铃,是一个带着围裙的五六十岁保姆模样的大妈开的门,他礼貌的道:“你好,我是魏东。”
“呵呵,请进,李先生在书房等您多时了。”保姆拿出一双新的拖鞋,魏东顾不上欣赏他们家,而是在保姆的带领下提着东西径直走向书房。
书房是一个人的私密之处,李江民既然能在书房接待他,这说明对他的重视,保姆很有眼色,知道魏东大晚上的过来肯定有要事,提着的东西虽然包装很差,但肯定是特金贵的东西,也就没有提出帮他拿东西的话。
轻轻敲了敲门,:“李叔叔。”
“魏东,快进来吧,你小子怎么大晚上的忽然要来见我。”虽然隔着门,但依旧能感觉到李江民的热情。
推开门进去,李江民正抱着一本书,戴着眼镜,坐在书桌前看书,他主动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吧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我从久城淘换的一件东西,顺便就给您带来了。”
“小子,你什么时候学的也这么见外了,你师傅可不会这么矫情。”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他,他心情很高兴。
李江民没急着打开袋子看东西,而是放下书,摘下眼镜,魏东晚上来访,肯定有要事跟他说。
“李叔,我去过秦才江的造周仿的窑厂。”魏东道。
李江民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陷入沉思,他算是明白,几年前为什么被他压在下面的秦氏珠宝为什么会获得大笔资金,他一直以为是风投,原来是秦才江利用周仿获得的资金,江城珠宝界龙头企业的位置本应该属于他,但就是因为周仿,李氏珠宝只能排在第二。
人们只会记住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而不是第二个,就像辛亥革命,我们只知道打响第一枪的人,谁知道他娘的第二枪是谁打的……
“李叔,我需要你的帮助。”魏东波澜不惊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