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这是在总结还是预言呢?
众所周知,贺若连城当日与苏游约战,无非是为了虚无缥缈的裴雨燕,贺若连城志在必得,苏游则是硬着头皮上;结果裴雨燕早就在结果出来以前私定了终身,当事人谈起这事无不灰头土脸。
这一次不会重演上一次的历史吧?
“又拿女子的终身当赌注?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苏游义愤填膺地指责着突厥马球赛的主委会,随即又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女子是谁?长得如何?”
“横波,你.....”李靖想不到苏游竟然转折如此之快,顿时一阵无语。
“便是启民可汗的小女儿,具体长得如何不得而知,但想来不应太过难看吧。”宇文成都对于苏游的插科打诨也是无语,但他细思了一会还是把自己的猜测的情况说了出来。
“启民可汗的小女儿不就是草原一枝花图兰朵吗?不是说好了义成公主有意将她许配给我的吗?难道是来雁北八卦出来试探我对她是否一心的吗?还是说这八卦仅仅只是在两个时辰之后又传出了这么一个版本。”苏游听了宇文成都的话,心中自是震惊无比,按理说来雁北和宇文成都都不可能扯这种很快就会被拆穿的谎言啊。
难道说事情有了转机?苏游心中做如此想时,心中一时又到了触发这转机的人身上。
难道是图兰朵有什么青梅竹马,然后对这种指婚的把戏誓死相抗吗?苏游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些狗血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情节,口中却叹道,“只不知这次又是为谁而战呢?”
女人只有一个,马球队的球员却有三十多人,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若是这些人都知义成公主早就已经内定了我,他们又会做何想法呢?
“咱们自然是为大隋而战,女人到底归谁,毕竟还是要两厢情愿的。”宇文成都摇了摇头,激昂慷慨地说道。
“虽说是两厢情愿,但若是这女子看上了谁,谁还敢拒绝吗?表面上这是两个球队的人抢她,实则是她在择人,主动权还在她的手上。”李靖笑了笑,幸灾乐祸地看着两人,——他已是年近不惑,孩子都快娶亲了,这事当然和他没什么关系。
以女子为彩头虽是说得好听,但赢家若是知道她早就心有所属的话,大庭广众之下除了忍痛割爱外还能有什么选择吗?不得不说,启民可汗这一招做的真是个无本的买卖。
宇文成都听了李靖鞭辟入里的分析后,又补充道,“药师分析得有道理,但她的选择不只是两个,而是四个。”
“四个?除了咱们和突厥两支球队外,哪儿又冒出了两?”
“还有高昌国和高丽国两个球队。据启民可汗称,高昌和高丽都先后派使者来向他的小女儿求亲,但他觉得女儿还小,一时未便答应;更重要的是他想把女儿嫁给大隋的勇士,可他又不知如何向那东西两个大国的使者交代,所以把疑惑抛给了陛下。”宇文成都把从**城得到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苏游一时语塞,这些小国家怎么老把疑惑抛给杨广呢?这是要为难杨广,还是为了满足他的掌控**?
如果启民可汗真想把小女儿嫁来大隋,可以直接求杨广收了她啊;不过,这样一来似乎乱了辈分,可突厥是讲究辈分的地方吗?
就算是在中原,乱娶这种现象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当年司空季子和狐偃赵衰等人就劝公子重耳娶了侄媳怀赢继续秦晋之好,汉惠帝刘盈更是娶了姐姐鲁元公主的女儿张嫣,而图兰朵只不过是义成公主名义上的女儿罢了。
杨广显然没有苏游一样龌龊的思想,而是按照历史经验给启民可汗指出了通过马球比赛来择婿的办法;启民可汗或许是为了奉承杨广又或是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当即就顺坡下驴表示会以女儿为彩头,争取把这次四国马球赛办得精彩绝伦空前绝后。
“这么说的话,咱们还非得为了大隋把这女子抢到手不可了。”苏游听完宇文成都的叙述,无奈地笑了起来,但他心中却在想,“雁北说到义成公主的时候,并没有说高丽和高昌两国求亲之事啊,这难道是启民可汗杜撰出来的吗?或者说这是义成公主和他妥协后的结果,却不知图兰朵的心意如何?”
“正式的比赛会在七日之后,连续进行三天。不过,三日后会有一场表演赛,对抗双方是咱们和突厥人。”
“三日后?”李靖和苏游眼前一亮,眼神交集到一起后竟是会心一笑,咄吉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