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老人说着,同时出了门。
当宏远爹他们丈量完土地,在族长家办理手续时,同时还办理了四户入养老院的手续。宏远爹对老人们说:“已经有两排新房建好了,再有半月二十天就可住人了。到那时再来接你们。”
三户老人同意,只有那个上年纪的拄着拐杖的老头儿惋惜地说:“能以早去尽量安排我早去。我今年七十三岁。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不叫自己去’,正是闯头年。今日脱下鞋和袜,明日不知穿不穿。有生之年就是在有‘神气儿’的养老院里待上一天,也没白活这一辈子。”
宏远爹说:“今天有车。您要跟着也行。不过,您总得归置归置自己的东西吧?!”
老头儿说:“归置什么呀!我有了养老院,还要东西干什么呀?钥匙给你,你愿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待宏远爹办完事情之后,这个老头儿真的上了马车跟着来了。
老头儿心里高兴,一路上,与宏远爹娘不断说这说那。
原来,这个老头儿名叫韩元寿,年轻时曾在一家造纸厂当了二十多年的技术工。后因老伴儿有病,又无儿无女,便辞职回家,一边耕种着自己的几亩地,一边服侍老伴儿。
十年前老伴儿过世了,他便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起日子。如今老了,别说洗洗涮涮,就是做饭都成了问题。又不愿麻烦邻居,一天吃一顿饭是经常的事。
后来听说了阳光养老院的事,羡慕的不行。认为那是遥远的可望不可及的“天堂”。今日见了“天堂”的“缔造”者,如何肯放过。
梁晓乐闻听他年轻时在造纸厂里干过,灵机一动,便于宏远娘对接上灵魂,与他攀谈起来。
宏远娘(梁晓乐):“大爷,造纸都需要什么材料啊?”
“多得很,树木、农田秸秆儿,草,都行。”一提起自己熟悉的事业,韩元寿老脸上立时放出光来:“农田秸秆儿最好的是麦秸,有韧性,多少还有点儿油性,造出来的纸光滑,好看。”
宏远娘(梁晓乐):“有油性的秸秆儿造出来的纸质好哇?”
“那是,油性大了,韧性也就大,造出来的纸也就有韧性,结实。”
梁晓乐立刻想到了空间里那带油性的分层马莲草。
宏远娘(梁晓乐):“你们村名的故事这么生动,怎么您不在村建个造纸厂呀?让韩纸坊村名符其实起来?”
“那得多大的投资呀?!一般农户,是建不起来了。再说了,咱这里没有大树林,秸秆儿人们用来做饭的做饭,喂牲口子的喂牲口子。原材料没处弄去。”
梁晓乐头脑里立刻想到了麦收后那白花花的麦秸。
宏远娘(梁晓乐):“如果现在有人建造纸厂,请您当师傅,行吗?”
“让我干是不行了,给他们说说技术要领,还没问题。”韩元寿老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其实也没什么,就那几道程序,好学。”
宏远娘(梁晓乐):“大爷,我想在咱这里建个造纸厂,用大田里的麦秸、谷草,秫秸和马莲草之类的做原材里,你看行吗?”
“行是行,就怕收不起来。”
宏远娘(梁晓乐):“收到是没问题。我自己的地里就不少。要是这么着,咱说定了。从现在起,你就回忆,造纸都需要什么设备,我让人去办去。等过了麦收了麦秸,就开始动工。”
“真要是帮你们把厂子戳起来了,技术人培养起来了,我没把自己的一技之长带进棺材里去,也算我没有白在纸作坊干二十多年。不过,你们得抓紧着点儿,我怕我这把老骨头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宏远娘(梁晓乐):“放心吧,大爷,到了我们阳光养老院,您啊,能长命百岁!”
“那敢情好!托你们的福,我能闯过今年这道坎儿去,说什么也要帮你们把造纸厂戳起来。哎,你们想在哪里建这个造纸厂呀?”
宏远娘(梁晓乐):“在你们韩纸坊村,怎么样?把你们村的那个故事发扬光大,流传下去。”
“那敢情好!说不定呀,用你们的‘神气儿’,还能找到那个‘仙纸’了呢?!”韩元寿老人说着,自己先自“呵呵”笑了起来。
宏远娘(梁晓乐):“你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我建纸坊的信心了。”
宏远娘、梁晓乐也笑了起来。
……………………
养老院里住房确实紧张。宏远娘从孤儿院里借了一间房,安排了韩元寿老人。并让专职人员领着他洗了澡,换了衣服。
韩元寿老人老年孤苦,哪里享受过这样的生活?!对养老院一百一地赞成。不住嘴的说:“我这不是到了天堂了嘛!”
吃喝穿戴不愁了,又有个伟大的奋斗目标在心里装着,韩元寿老人心情舒畅,逢人就打招呼,很快就与养老院里的老人们混熟了。没几天就扔了拐杖,跟着老人们扭扭秧歌,编编草编包装袋。还断不了跟宏远娘念叨念叨建造纸厂的事。
后来,韩元寿真的帮助宏远爹娘在韩纸坊建起了造纸厂,成就了梁晓乐的一番事业。此是后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