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神都是点化的年龄较大的男性。话语不多,却有板有眼(程序使然),这更能引起顾翌伟及营业员们的尊重。每次送货,都毕恭毕敬地待承,不敢有丝毫差错。
这与梁晓乐直接从空间里往外取,也就没多大区别了。还能达到统计进货数字,随时提取货款的目的。
这样,梁晓乐和扈颜辉,在青阳县也就有了落脚点儿,吃饭住宿都解决了。
因为梁晓乐运来的都是空间货物,成色和口味都比当地出产的不知好上多少倍。买卖运转起来以后,自是兴盛,人们都争着抢着来买这里的货物。门市上的营业员,很快由两个增加到四个、五个,还忙得不可开交。
这样的情景是顾翌伟始料不及的,心里自是高兴,对比他小十多岁的梁晓乐和顾艳辉,更是尊敬有加,每天晚上打烊后,都要在二楼的会客厅里,与梁晓乐和扈颜辉,谈天说地唠到很晚。
梁晓乐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与顾翌伟唠嗑,总是往当地的历史典故,逸闻趣事和妖魔鬼怪上引。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被梁晓乐引出了一个真实的故事,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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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的会客厅里,顾翌伟对梁晓乐、扈颜辉侃侃而言:
“在我们县城的西南角上,有一片荒芜的原野,据说方圆六十里地,上面除了一寸来长的硬草,什么也不长。
“传说,在荒原的中间位置,有一个名叫‘恶咒村’的村庄——全意是‘被恶语诅咒的村庄’。这个村子被咒骂严严地包围着,外面的人走不进去,里面的人走不出来。
“那里的天空永远蒙着一层厚厚的乌云,看不见日头和月亮。那里的人不知道天空是蓝的,夜晚还有星星。
“据说,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那里的荒野,原本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很久很久以前,那里有三十多个村庄,村庄里人口密集。
“但不知什么原因,村与村之间忽然起了争斗,之后便漫延到各个村庄。争斗的原因谁也不记得了――但是争斗的效果,却是谁也无法忘记的。
“三十多个村庄的青壮年,将他们的血洒在黑土地上。整整一年,土地都是红色的。他们怨愤的灵魂在黑土地上怒吼。他们咒骂争斗,咒骂这片土地。
“当最后一个青壮年在黑土地上倒下时,这里的女人和孩子都再也不会淌眼泪了。
“青壮年们的鬼魂飘扬在原野上空,经久不散,从此整个原野便不见天日,只有鬼魂制成的乌云和浓雾,笼罩着整个天空。
“而土地,也从此干枯,无论人们多么努力,黑土地上除了那种硬草,再也不长别的生物。
“但也不是全这样,只有一个地方能够种出庄稼。于是,老人和女人、孩子们,不分村庄,不分家族,纷纷迁往那里居住。后来形成了一个新的村落。因为它的四周被咒骂包围,于是,人们给它起村名叫‘恶咒村’。
“恶咒村究竟有多大,村里有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但那里的女人都长得很漂亮,简直美若天仙。有很多小伙子想到那里去领一个回来做媳妇,都不能如愿。因为一走进浓雾里,就辨不清方向了,根本找不到村庄的位置。
“而村里的人就好像生活在怨灵组成的玻璃罩里一样,外面的人们能看见他们,他们也能看见外面。但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中间永远隔离着浓浓的黑雾。
“恶咒村的村民也一直想离开那里,到有蓝天的地方去,但是他们也不能如愿以偿。据传,他们一离开恶咒村,就被那些怨尤的灵魂残杀在荒野上。
“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一个人们望而却步的禁地。”
“望而却步的禁地?难道现在也没人赶去?”梁晓乐被故事感动了,见顾翌伟说到这里,不由问道。
顾翌伟:“去干什么?一进到里面就雾蒙蒙的,没有路也没有参照物,你感觉往前走,说不定还在原地打圈圈。走一上午,看不见边儿也走不到头,甚至还可能回不来。”
梁晓乐:“那,现在里面还有没有人呢?”
顾翌伟:“传说有,但谁也没见过。”
梁晓乐:“传说大都空穴来风。既然有传说,又有土地闲置在那里,各界官府怎么不解救他们?”
顾翌伟:“那里是两县交界处。一半儿在青阳县,一半儿在营渠县。由于那里不长庄稼,外面的人又进不去,两县都把自己的县界设在了那块底的边沿。这样,哪块荒野就成了谁也不管的无主之地。
“正因为这样,哪县征服了它,哪县就是荒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