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我再给力那不是把他们烧得影儿都没了?”孟青轻松地剥着桔子,眼也不抬。
“哈哈!”一语双关,大家兴奋地指指点点,更热烈了。
“哼,某些人不要入戏太深,以为自己真的是皇后哦!”于敏敏忍不住出言敲击。
“不一定,说不定我上辈子真的是孟古青呢。”说着它,孟青的脑中闪过一些深刻的片段,那是她的秘密,她反击地笑道:“不过,如果我真的是她,我肯定不会选福临当丈夫,福临能当皇帝也不过是运气好,要是海兰珠的儿子没死,他一辈子都当不上。他算是什么东西,连自己弟弟的女人都抢,也只有乌云珠才能把他当个宝,也对啊,奸夫淫妇嘛,只有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你!”于敏敏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徐涛赶快拉住,柔柔地叫道:“敏敏!”
大家见状都来劝,就这么散了。第二天的孟青接到的剧本里,却突然多出来一场打耳光的戏。
到化妆室亲自通知的徐涛,难堪又为难地跟她商量:“我轻点打,用借位,你头低一点就可以躲开。”
“不用。”这场戏拍的是帝后吵架,跟上一场是连着的,剧情是福临在夜里赶到坤宁宫跟孟古青大吵之后决定废后。原来的设定只有皇后和顺治两个人,现在突然将夜戏变成白天的戏,又加进了乌云珠的戏份,很明显是因为谁。
明明是刁难。正好副导经过,了解情况后立刻说:“什么,乱加戏,不许加。”于敏敏的戏很差,跟她搭戏非常的累,如果临时发挥更是不可想象的。
“没关系。”孟青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徐涛说:“告诉于敏敏,她加,我也加。只要到时候你们接得下来,我就奉陪。谁喊停,谁认输。”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留给他洒脱的背影。
“孟青。”徐涛惊讶极了。他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更加难过。
小三的报复是不可捉摸的,于敏敏的出场偏偏卡在孟青挨耳光的那瞬。她一次次的出错,徐涛就会一次次的重来。没有多久,已经打了三次。
徐涛是真打,而不是他所说的“借位”,这个可耻的男人,临时变卦了。
他一边打,一边丢脸地往旁边看,孟青转过头去,站在屋门边的于敏敏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他们都是故意的,孟青扬手对工作人员们笑道:“没事,再来。”
“哦。”副导咳嗽着:“大家换个方向,敏敏注意一点,不要挡镜头,徐涛站过来,好,开始!”
“你是不是故意的。”入戏了,徐涛说着顺治的台词:“皇后,你一定要将这件事闹到皇额娘那儿去吗?你没想想后果有多严重?”
“皇上对不起我,对不起博果尔的时候都没有想过,现在凭什么要我想?”孟青呵呵冷笑着:“博果尔还活着呢,你这样对他,你不怕有报应吗?”
“报应?”看见半边红肿的脸,徐涛有点心疼地咬了咬唇,不由自主地将戏外的感情带进来:“反正我会娶她的。你再哭再闹也没有用,因为我要废了你!”
“那我刚好回科尔沁,这个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孟青突然扬起了手,顺着他的眼角扫去。
“啪!”临时加的戏就这么降临了,徐涛顿时眼冒金星,踉跄地向后退,鼻头热热的,一抹果然是血。
他被打傻了,咽咽口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步步近逼的孟青像一头豹子,指着他妙语连珠:“福临,你能当皇帝,那是因为海兰珠的儿子死了,你靠着科尔沁,靠你的皇额娘爬多尔衮的床才把你爬上来的,你是什么东西,你要不是皇帝,博果尔早就把你打死了,不要脸的蠢货!”
“放肆,你住嘴!”徐涛也入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回击!
幽幽的一巴掌,击在孟青的脸上,紧接着昏头转向的晕眩,漫如潮水般袭来。
无数的碎影在飞,熟悉的,陌生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就像一根绳勒在腰上把她往回拽。
时光匆匆地随着向后退,一退不知多少年。再醒过来的时候,孟青的头好疼。
抬手摸摸,她突然被自己吓到了。她的手变得好小,变得好像几岁的小孩子。
动了动唇,才咳嗽一声,在床边的两三个女孩子立刻过来,惊喜地叫道:“格格醒啦,太好了!”
“什么。”嘀咕的声音,不是汉语,却听得懂,孟青有点发蒙:“说什么?”
“奴才伺候您。”当中的图雅走过来掖掖被子,愉悦地回头吩咐同伴:“快去请太医来看看!”
剩下的两个丫头应着赶快出了屋。孟青昏昏沉沉地瞧不清,哼了一声:“去哪儿?”
“去请太医来瞧瞧,格格,您可算是醒了。”图雅尝试着扶她:“主子,要喝点水吗?”
主子,太医,格格?这三个称呼连在一起,孟青恍然还在戏中,心血来潮,很想试探她,一把抓住了手,委屈地叫道:“头晕。”
“刚醒过来是这样的。”图雅有点难过地拿帕子抹抹她的脸,叹道:“您迷怔了这些天,奴才们一直叫唤着您呢,也算是灵验。”
“是吗。”刚好问问。孟青挑起了话头:“你们怎么叫我的。”
“这。”图雅有点为难,很快清楚地答应了:“叫了名字,叫孟古青格格。”
“嗯?”天啊,真的戏如人生,变成了她?孟青惊讶地把手压在心口上,很快又再试道:“原来是这样,幸好我没事了。福临呢?”
“九阿哥在宫里呢。”图雅听她应话,才放心地松口气,又道:“您也太偏心了,光问九阿哥,八阿哥就不问问。”
“八阿哥。”那是海兰珠的儿子,也是皇太极心尖上的肉。可是按年纪,他应该早就死了。莫非有变故不成?孟青想想自己在片场时说过的话,突发奇想地问道:“对了,八阿哥多大了?”
“六岁了。”虽然这么问有点奇怪,图雅还是很痛快地答她:“您怎么了?”
“现在,现在是什么年份?”六岁,孟青想想,不对呀,不是半岁就死了吗。
“崇德十一年啊。”总是问奇怪的问题,图雅的心慌了,再道:“主子,您该不是烧糊涂了吧?”</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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