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闻言上前了两步,莫行风扫了他一眼,没把他放在眼中,凌羽暗暗咬了咬牙,又退了回去,心下却有些佩服莫行风,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宗政墨,他虽然不知道这场比试所为何事,却是暗暗希望莫行风杀杀宗政墨的锐气,也好舒一口心中的恶气。
“如此甚好,殿下请!”莫行风一拱手,率先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只见他手中的宝剑铮亮耀眼,剑锋凌厉,迎风一展,寒气逼人。
几乎是同时,他后面的九骑都亮出了宝剑,蔚明珠倒吸了一口冷气,白马羌的神兵利器的确不是吹嘘出来的,这样的宝剑世人一柄都难求,白马羌却一时就亮出了十柄,白马羌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她是不是该庆幸他们没把铠甲穿来,否则一定惹得这些将士们艳羡不已!
宗政墨却似没看到他们的宝剑,缓缓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只见他的宝剑剑身黝黑,看着平凡无奇,蔚明珠本来有点小失望,可是一瞥间却见莫行风睁大了眼,心下一动,唇角不自觉地就挑了起来。
宗政墨这腹黑的家伙,做事总是出人意料,他这柄宝剑只怕另有玄机。
正想着,莫行风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下,你这柄宝剑可是‘临渊’?”
“莫公子好见识,这的确是‘临渊’!”宗政墨一笑:“临渊对莫公子这十柄宝剑,也不算辱没它,莫公子别说本宫占便宜就行了!”
“那倒不会,临渊虽然是名剑,可本公子的这十柄宝剑也不是弱的,就拿来试试临渊的锐利吧!请……”
他抱手一拱,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后九骑策马瞬间就排成了一个品字形。
就算蔚明珠不懂阵法,看这架势也知道莫行风的下属都是训练有素的,难怪白马羌一直没人能闯进去,有这样的一批训练有素的高手,加上白马羌的独特地理优势,只怕一个国家的军队都难以攻克。
凌羽早已经认出了蔚明珠,见宗政墨背对着他们,就挤到蔚明珠身边低声说:“他们赌什么?”
眨眼间,莫行风的人已经抢上去和宗政墨对了几招,蔚明珠看到宗政墨游刃有余地应下了,稍微放心,才抽空回答:“赌我,宗政墨输了就要把我送给莫行风!”
呃,凌羽顿时皱起了眉,不满地说:“他怎么能这么做?当你是什么啊!”
蔚明珠笑了笑,转头看凌羽:“你什么时候走啊?”
“过几天就走!”凌羽纠结了一下悄悄伸手去拉她的手,蔚明珠被吓了一跳,心虚地往后一看,见众人都看着场中,没人注意他们,才不悦地轻声骂道:“你做什么啊?”
“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死心塌地地跟他……”凌羽低声说:“我听说你们没有圆房,明珠……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蔚明珠脸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凌羽竟然知道自己和宗政墨没有圆房,这……这卧房间的事怎么能拿出来讨论呢!扭头瞪了凌羽一眼,沉声骂道:“凌羽,你不是小孩了,说话注意点,别胡说八道的,小心被人听了去惹是生非!”
白蘋和燕子在后面把两人的话都听进了耳朵,互相看了一眼,都无语地摇摇头,如果她们不是对蔚明珠忠心,把这几句话告诉宗政墨,凌羽这小子能活命吗?
凌羽不知道白蘋和燕子以前是宗政墨的人,还想着是蔚明珠收服了的丫头,也不在意,低头说:“我是真心的……他对你又不好,娶你也不是真心的,你又何必一条心跟着他呢!跟我走,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他现在腹背受敌,自顾不暇,还要仰仗蔚家,不会对蔚家出手的……”
“够了,凌羽!”蔚明珠烦躁地打断了他,场中的争斗激烈,她提了心看着,凌羽还在这里嘀嘀咕咕地谋算着宗政墨,她哪有耐心听他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又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宗政墨不是你想象中无能的人,我要跟你走了,别说蔚家,就是凌家都难以幸免……凌羽,别以为你现在做了将军有几分能力就可以狂傲地不把他放在眼中,他如果想你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都无法自保,又怎么能保我呢!你这些话在我面前发发牢骚就算了,以后别再说了!”
她说完不理凌羽,转头看去,就见莫行风的下属有一人被宗政墨挑下了马,其余的人也丝毫不乱,变幻了队形逼向了宗政墨。
她紧张地捏紧了拳,莫行风的人的确不是吹嘘的,进退有序,配合默契,上下左右攻得宗政墨都有些慌乱。
除了凌羽,在场的众人都大睁着眼盯着,一边佩服对方阵容的强悍,一边为宗政墨捏了一把汗。
凌羽被蔚明珠打击,激起了怒气,宗政墨有什么厉害的,凭什么说让自己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阴沉的目光扫向场中的宗政墨,见他紫色的劲装在那些青衣中飘闪,翩若惊鸿,婉如游龙,剑法展开,剑点如雨,随意挥洒,行云流水又霸气十足,哪有平日的冷漠平淡,竟然在场中九人的激烈攻势中来去自如……
凌羽看呆了,心下却越来越寒,想起刚才蔚明珠说的话“宗政墨不是你想象中无能的人”,这就是宗政墨的实力?他这些年出去历练,一帆风顺地做到了小将军的位置,就有些目中无人了,只觉得朝廷的将军也不过如此。甚至对自己的父亲和蔚将军的实力都有所质疑,现在看到宗政墨一展光华,才知道自己的确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