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散会。”

杨纪行合上笔记本，不善地扫过众人一眼，当先走了出去。高挑的助理捎上他的东西，紧紧跟了上去。部长们一脸“你保重”的神色，纷纷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于思妙走在最后面，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照理说，她这才是上班第一天，还只是个小代理，至于让她参加这么正式这么高等级的会议吗？看吧看吧，这下出了洋相，也不知道是丢了谁的脸。她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丢脸丢到瓜哇国的姥姥家了。

不过，总裁大人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那冷冷的声音，始终在她脑中挥散不去。从小到大，她从未这么觉得憋屈过。要扣工资的吧，虽然她的实习工资也就这么一丁点儿，只够交上房租吃上饭，顺便补贴个公交费。她觉得她该写检讨书了，或者直接被开除？看这架势，相比之下，开除这种简单粗暴破坏人家庭的事情，这位应该比较容易做得出来吧？

这头，于思妙的腹诽已经周游列国一圈又回来了。那头，杨纪行点开伊宁灰色的头像，恨恨地敲下一行字：如果不是因为叔叔的极力推荐，即使她是人力资源管理班最出色的学生，谁会要这种马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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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知道，她在；虽然，他知道，她不会回。

那天，是于思妙正式迈向二十三岁的第二天。作为新晋才两年的奔三一族，她与她的狐朋狗友们，充分贯彻“青春还在，再不放肆就老了”的原则，直接醉卧酒池肉林，真心话大冒险和杀人游戏齐齐上阵，一直闹腾到深夜。全送走了以后，还要收拾乱成一团的屋子，以至于她到凌晨两点才钻进温暖的被窝。

明明自己才是寿星，还得招待这一群白眼狼，不得不叹一句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