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郎想起自己当年参加大试时,那狂热的场面似乎还在昨日,本来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没想到擦肩而过,竟然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年,“大试乃是我大梁国的立国之本,举全国之力选拔武者,所有的参选者必须要有一份中期武士的推荐信才可以参加比试。”
江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中期武士大约也就是所谓的划分吧,也不知道中期武士相当于什么级别,能不能到了白银战士的地步?
“黄大哥,这中期武士是什么意思,很厉害么?”
黄三郎突然叹了口气,“说来惭愧,大哥我两次参加大试,都是惨败而归,连武士的门槛都没有迈进去,不过据我所知,这中期武士并不算什么,只要能够通过大试,就已经成为了一名前期武士,只要肯用心修炼,绝大多数前期武士都能迈入中期这一关,只是看时间长短罢了。”
“不过江兄弟你不用担心,我有一位当年一同参加大试的好友,现在已经是中期武士了,我与他关系甚好,等我修书一封,他一定会为你写好推荐信的。”
黄三郎连忙给江帆打气,他生怕江帆听了自己的故事,彻底丧失了信心,要知道,武者比拼,信念也是不容忽视的一环。
江帆冲黄三郎拱了拱手,“黄大哥如此厚爱,小弟要是再不从命,真是不知好歹了。”
“呵呵,兄弟言重了,大哥看兄弟绝非池中之物,想在我大梁国一展才华,走武修这条路是最合适不过了,等到兄弟武道大成,我朝神武皇帝必定重用兄弟,到时候,只要关照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和黄家的老小,大哥我就感激不尽了。”
说完之后,黄三郎竟然冲江帆深深一躬,这已经是大礼参拜了,江帆连忙将他扶起,“大哥这是说哪里话,兄弟如果真有小小的成就,绝不敢忘记大哥今日的恩德,大哥刚才所言,兄弟谨记在心。”
黄三郎听江帆说的诚恳,大喜过望,他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安然落地了。
“不过这大试之期在明年开春,大约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时间不知道兄弟如何安排,如果兄弟愿去我大梁国都见见世面,广交好友,也是不错的选择。”
原来大试还有一年,江帆看来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准备,他倒是先不忙这件事情了,大梁国都又在哪里?
黄三郎告诉囘江帆,大梁国都距黄龙山大约有数千里之遥,名为花神大都,大梁国百姓都称其为花都。
江帆本要离开,现在黄三郎如此说,倒是遂了他的心愿,黄三郎也不挽留,既然自己已经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在了江帆身上,当然不能再留他在这里,每日以打猎为生,混吃混喝,迟早也不过是自家侄子那般。
黄三郎平日里贩卖兽皮,倒也攒了一些家底,他为人豪爽,取了一部分给江帆,为他做路上的盘缠,江帆也不客气,他本来已经坐拥金山,现在看这点小钱也不算什么了,不过自己身无分文,没了这些钱,恐怕很难走到那花都去。
“兄弟,这封书信万分重要,可不是那些钱财可以相比,一定要妥善保管,到时候交给我那好友,他才肯为你写上一封推荐信的。”
黄三郎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裹的信封,慎重地交到了江帆的手上,“大哥放心,兄弟我理会的。”江帆接过书信收了起来。
眼看俩人就要走到岔路口,江帆突然转向黄三郎,“大哥,不知道这法修又有什么说道?”
黄三郎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兄弟,其实法修在我大梁国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哥哥并不推荐兄弟走法修一路。”
“这却又是为何?”
黄三郎沉吟了一下,还是把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帆,“这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朝神武皇帝并不喜法修,只是法修大势已成。当然,这也不是全部理由,一来法修之路飘渺离奇,动辄就要谈气运,无数杰出之士走上法修之路,结果总是渡不过几个关口,白白虚耗了几十年光阴,最终还是无所成。还有大梁国内高深的法修之士纷纷占据洞府,俨然已有与花都对抗之势,近年来年青一辈的法修全是出自各大洞府,寒门子弟能够出头的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黄三郎看了一眼江帆,发现对方认真地听着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心中放松了不少,他生怕江帆走上法修之路,白白耗费了光阴,他的这一注恐怕要彻底黄了。
“所以,愚兄认为,眼下最适合我寒门子弟的,莫过于这武修一途了,兄弟只要意志卓绝,肯下苦功,必有出头之时。”其实武修之路依然是坎坷无数,只是黄三郎怕江帆先自怯了,干脆避开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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