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是如此一说,但那人如此一说却让人生不起恶感。
不过正是如此,苏寒不由得微微皱眉,也只能微微一拱手而道。
“不知道诸位英雄前来是所谓何事?在下苏寒,本意也想拜见各位英雄,但闻听鳌拜被狗皇帝拿下,恐怕错过了机会,所以才是独自行动。不过想来哪怕没有苏寒,单凭天地会的英雄拿下鳌拜也是不难。如今初次见面,敢问各位英雄姓名。”
苏寒说得客气,对方自然也就客气,一听对方姓名,果然是风际中、玄真道人、徐天川等等天地会青木堂的人。
老实说,天地会的武功高手还是有不少,最少眼前这一些人一个个都自不弱,但可惜,他们江湖气息太强,所以真的要说能做到什么大事,苏寒可不信。
事实上也是如此,反正原来的剧情当中,苏寒也没有看出这天地会到底做到了什么大事。
“这一次我们冒然前来,除了想要结识苏兄弟之外,还有请苏兄弟到我天地会一行。”
双方客套了一阵之后,对方终于是说到了正题。
“这一次我们总舵主也是到了京城,闻听苏兄弟所做的大事本就想亲自前来相请,不过暂时被另外一事拖住了手脚,故而我等前来,还往兄弟能够赏一个颜面。”
说是如此一说,但听对方的口气,苏寒就感觉对方是在说,若是不去,那就是不给颜面,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既知陈总舵主也在,我理当前往拜见,还请各位兄弟带路一往如何?”
听到对方的说话,苏寒知道自己之前所做也算有了回报。
将鳌拜的头颅高高挂在城头之上是为了什么,自然就是为了扭转一下自己的形象。
若不然,自己真的一开始就找上天地会,那么绝对受到的冷遇,绝不会像是这般。
当然,事有一利,就有一弊,在得到对方的尊重的同时,苏寒也感觉到了对方隐隐之间含着的一分敌意。
这很正常,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让别人给做了,那么就会有这样的情况,说白了,就是嫉妒。
天地会所在只是一间院子,不过院子当中却是宽广,但进到其间,就见到不少地方都挂着白色的布条。
“这是……”
“这是昨日我等为了祭奠尹香主而设,同时我青木堂如今也有了一位新的香主,其在擒拿鳌拜之中也是立下了大功。虽然只是一位公公,但也有反清复明之心。如今已经被总舵主收为了弟子,待会苏兄弟就是可见到。”
旁边的玄真道人直接回答说道。
当然,听到这话,苏寒却只想笑,他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韦小宝了,想不到他还是因为之前帮着康熙擒拿鳌拜而入了天地会的眼,成为了青木堂的堂主。
果然不过片刻,就见到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孩模样,正是韦小宝。
“在下姓陈,名近南。听闻苏兄弟也是延平王的属下,当与我同列,如今一见,果然风采照人。”
中年书生模样的男子一见苏寒就笑着拱手而道,礼仪做得很足,而且还是继续说道。
“不瞒苏兄弟,我青木堂本来有言,谁若杀了鳌拜便立谁为香主,如今苏兄弟既然前来,不知可愿入我天地会,统领我天地会青木堂否?”
听到这话,苏寒微微一愣,陈近南的话显然与方才所听闻有些不当。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苏寒就是发觉,原来的剧情似乎也有这么一出。
青木堂的确是有谁杀了鳌拜谁就为香主的说法,在原来的剧情当中,虽然韦小宝杀了鳌拜,但本来青木堂也大不服气,后来还是陈近南收了韦小宝为徒才让他们一一愿服。
如今的情况也差不多,显然,他们宁愿是让韦小宝这样的人成为香主也不愿意苏寒加进来,不然也不会有之前的那么些话。
这就让苏寒暗暗好笑了,一个青木堂不大,还要勾心斗角,而且所用的手段这么拙劣,实在让人好笑。
不过苏寒倒也的确没有兴趣当什么青木堂的堂主,青木堂在他看来完全是属于‘猪队友’的行列,真的如此,还更有麻烦,苏寒之所以想要见到陈近南是有他的想法,但想法绝不是为了什么青木堂。
“陈总舵主此言差矣。我为延平王下属,为延平王尽力也分属应当,斩杀鳌拜也是我本身之责。天地会的香主自然应当由天地会的人来担任。我为延平王属下,虽然天地会也是延平王治下,但若不得延平王允许,我岂能如此擅越而行?更何况入不入天地会我等所为都是‘反清复明’何分彼此?这青木堂堂主之位,自有天地会贤能可任也!”
苏寒直接如此一言,也算是给了天地会所有人一个台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