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子做的梯子看起来挺新的,但是爬上去就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每踏一步,就发出吱哇的怪声,而且这声音不断的在客厅中回响,是那么的诡异,犹如一个婴儿在哭一样,更像个老人在哭丧,魔婴烤鱼皮般的鬼脸出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随之我的心脏迅速的开始跳动。
十几级的竹梯,仿佛像几百米那么长,爬到我的腿都快软了,才总算走到了尽头,天花板上四四方方的入口,就像一张黑漆漆的大嘴,冷冰冰的出现在我头顶上。
有一种感觉告诉我,这么贸然的进去,很有可能会被它吞噬掉,我拿着手机向着正方形的入口照去,里面实在是太黑了,黑的连光都容不下,黑的连空气都凝固成墨汁了,强列的灯光竟然照不进去。
在竹梯子上翻了一个身,背贴在竹梯子的横凳上,一楼的大厅只有大门的位置是亮的,四下也是黑漆漆一片,我强作镇定,点了一支香烟抽了两口。
当烟头的星火燃烧到极点的时候,我抬头看向二楼入口,顺手把烟头弹了进去,这不是我丢烟头的习惯,只是想借助一丝光亮,看清二楼到底有什么?
但是让我失望了,那赤红色的烟火犹如一颗流星,在漆黑的二楼天空中划过一道血红色的弧线,带着我—一—本—读—小说 {y}{b}{d}{u}奢侈的愿望,转眼就消失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又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一包心相印的纸巾,从其中掏出几张,团成一个团,拿着打火机把纸巾点燃,缓缓地扔进二楼的入口里,这下我看清了,何止是看清了,相差不过三十公分,我直接和一双黑白的眸子对视了!
心脏“嗵”的一声顶在胸口,似乎根本控制不住了,要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去!
我脑子一晕,膝盖一软“噗”的就从竹梯子顶端摔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木质的地板被我撞裂,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摔碎了。
手机摔落到一边,向上照射着天花板,一楼模糊的光亮中,墙上那张老脸还在那里瞪着我。
二楼那双黑白的眼珠子,就是墙上挂着的老鬼,我竟然和他对视了,那是活生生的老人。
我在竹梯子顶端向二楼观望,在顶端抽烟,那个老头子竟然像蛇一样团在二楼的地板上,就在离我头顶不到三十公分的位置冷冷的盯着我!
他看着我做所有的一切。
那一张脸,根本就不是来自人间,我不停的哽咽着喉结,一想到他现在正透过二层的入口,死死地盯着我,我的脖子就如同被人掐住了,喘不上气。
通通的心脏,速度快的失去了控制,我如同丧了魂,像狗一样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大厅。
外面阳光灿烂,暖暖的日光沐浴在身上,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啊,然后猛然睁开,再次紧紧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感受着这光明给我带来的安全感。
这栋楼,就像一个鬼屋。
我感到我的喉结在不断的跳动,我的胸口,不断的起伏,我的呼吸也变得那么急促。
这栋楼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秦歌曾经可进去拿过黑驴蹄子,可这里却不是他的家。
那老人又是谁?墙上挂着他的遗照,但是他却在二楼趴着偷窥我,难道是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