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从斜躺坐直了身子:“黑死音乐就是工业金属风格摇滚的一种,它如同正常人中的非主流,黑死是工业金属朋克里的非主流,它是比较嘈杂、声嘶力竭的那种音乐,其实根本算不上音乐,工业金属摇滚会比较多类似磨铁砂的杂音,但是黑死音乐不是,有些黑死音乐不太嘈杂,主要表现为感觉上的压抑,跟呻吟差不多,而且这类音乐多有搞破坏的感觉,听起来如同打架、砸东西,又称为哥特风格音乐,因为歌手往往穿的也很非主流,不怎么被大众所接受,喜欢这种音乐的人基本上在心理上多少都是有些扭曲的。”
蛋蛋说完,木讷的看着安尚武,因为安尚武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看蛋蛋的表情也有些不一样,像是一头饥饿的狼看到了一只烤熟的羊,几乎要扑上去了。
蛋蛋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缩,把身子紧紧的贴着车门:“尚武,你咋的了?”
安尚武不说话,他的喉咙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声音。
“二哥……他!”蛋蛋向我发来求救声,可是我的身子竟在这关键时刻,开始不受控制,整个人变成了一块木头一般,我的眼球不断的在旋转,那是不受我自己控制的转动,我能够感觉到,但是根本无法阻止,慢慢的眼皮开始变的沉重,几乎要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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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蛋蛋惨叫一声,因为安尚武已经向他扑了过去。
“我去!”老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几乎闭上的眼皮,动了动,老黑伸手关上了cd音箱,世界安静了下来。
安尚武扑过去的身子随着音乐的停止,僵硬的压在了蛋蛋胸前,双手扣在蛋蛋的脖子上,那是搏命的杀招,如果不是老黑及时关闭了音乐,安尚武只需要双手一搓,向扭断许道长脖子一样,把蛋蛋的脖子也扭断。
蛋蛋几乎要哭出来了:“这是怎么了!”
安尚武挣扎着,从座位上爬了起来,我也惊了一身冷汗,无力的躺倒在靠背上:“被催眠了,毫无意识就被催眠了。”
老黑看了我一眼:“没什么大碍吧?”
我没说话,心有余悸的揉了揉太阳穴。
安尚武低声说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进入了那种状态,奇怪的是,蛋蛋和老黑为什么没有被催眠?”
蛋蛋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你狰狞起来,可真吓人,我还哪有注意力去注意音乐,进入催眠状态昂!”
“不对,这跟注意力没有关系。”我直接否定了蛋蛋的判断。
“是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血缘……”老黑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一辆车从我们的车旁边呼啸而过,老黑的话题也是一转:“后面有两辆车跟踪咱们,一辆是路虎揽胜,我现在时速在60码,依照路虎的速度早就超过了咱们,可是他没超,一直跟着。另一辆应该是刚刚超过去的那辆金杯商务,他也是在我减速之后才超过去的。”
我把头扭过去,看了看那辆路虎揽胜,车牌号是豫c,洛阳车牌,前面的那辆金杯是黑l,这个车牌很少见,曾经是松花江地区的车牌,后来并入了哈尔滨,但是一部分l的车牌并没有更换为哈尔滨黑a的车牌,而是继续沿用黑l,我有一个朋友是哈尔滨的,他的车牌就是黑l,所以我对这个牌照特别留意:“注意安全,60码匀速就行,还差多远到开封?连霍高速这段路程车少,人少,万一他们在高速上强行拦截咱们,就不好了。”
安尚武似乎很痛苦,强忍着坐了起来:“刚刚才过了兰考,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到开封了,这沿途没有高速出口,只能等到开封才能够甩掉这帮人。”
我皱了皱眉:“这情况不是太好。”
“****娘的!“蛋蛋从手下掏出一个警示用的三角架:“我敲死他!”
“你用这玩意儿,能干的过汽车么?”老黑不屑的说道。
蛋蛋撇了撇嘴:“有用没用,我先干了再说,有本事,你自己开车撞死他们啊!”
“球,你哥我现在是凭着多年的车技经验随时准备甩掉他们,我绝对不允许让你们陷入危机之中,呵呵。”老黑双手握着方向盘,突然扫了一个车头,后面的路虎揽胜由于贴的太近,猛然刹车,整个车身斜滑出去,直接撞到了高速路的保险墙上,然后翻出了高速公路之外,一股白烟从倒车镜里冉冉升起,很明显整辆车都报废了。
“我嚓啊!”几个人简直惊呆了,没想到老黑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老黑,后面那可是好几百万的越野,你这么**!”
老黑一脸不屑的吹了个口哨:“这只是小把戏,想在路上干掉的,除非先干掉车内的蛋蛋。”
我和安尚武捂着嘴笑了起来。
蛋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