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紫衣不知道巫仇天为什么明明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却没有苏醒,而她,也不希望他马上就苏醒。
几次试探,都被巫仇天体内的祖灵自动护住给弹了回来,她拿巫仇天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人越不想要什么,不想要的来得就越快。就在她彷徨不知所措三天后,巫仇天的身体动了动,轩辕紫衣赶紧走过去,可是巫仇天并没有清醒。
从巫仇天挪动的手指之间,飞出一群绿色的小虫,那小虫全身散发出绿光,然后在芳华过后,一个有头颅大笑的绿色飞蛾出现在眼前。
绿色飞蛾围绕着巫仇天的身体不停飞舞,对稍微有些楞神的轩辕紫衣则是充满敌意。口中不时喷射出绿色的汁液没,那绿色汁液虽然没有沾染到轩辕紫衣身上,却将她布置在房间内的阵法给破坏了个干净。
轩辕紫衣干净修补阵法,不然将客栈的地板全部腐蚀掉,恐怕那些凡人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日复一日,轩辕紫衣一直在等待,直到这日,她感觉体内真气已经大不如前,想想父亲说过的话,她不由有些犹豫。
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巫仇天,就连客栈的掌柜都逢人便说:“二楼那紫衣姑娘真不错,夫君重病《一〈本读《小说.在床,难得她守得住寂寞,要是换成其他女子,有如此容貌,怕是早就将丈夫弃之不顾,改嫁他人了。”
流言渐渐传入轩辕紫衣耳中,她百口莫辩,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飞往蓟城他山石,四处环顾无人,轩辕紫衣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柄青色的玉剑,对准玉剑掐了几个法诀,玉剑那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紫衣,可是事情办妥了?”
轩辕紫衣沉默了一会,呐呐地道:“父亲,紫衣没用,无法取出他体内的祖灵。而且女儿每次试图夺取祖灵,他体内都会有一股吸力,将我的功力吸走。本身境界便在一路跌落,再这样下去,女儿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凡尘俗世,若是没有武力,怕是迟早会沦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那声音沉思了一会后道:“无事,你继续待在他身边,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境界跌落地阶,我会让人带你回来。”
刚收起传讯的玉剑,从朔方城方向走来一个身影。一个身穿青色服饰的青年仪态狼狈,轩辕紫衣可以很明显的看到那青年心力交瘁,可是他却依然发足狂奔。
吸引她目光的不是青年的举动,而是青年的长相,这个人她曾经见过,这个人就是跟巫仇天在一起的周显儒。
周显儒的速度算不上太快,轩辕紫衣略微迟疑,脚下一动,悄悄的跟在周显儒身后。
周显儒一路发足狂奔,头上的发髻早就已经散乱,披散在肩上,以前乌黑的头发变成了枯黄色,上面沾满了尘土。
他手里拿着知儒堂的腰牌,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蓟城城门口的军士看到他这副模样,也不敢横加阻拦,而且他的速度比战马还要快上三分,所以那些军士连拦都没来得及拦。
突破重重门槛,周显儒总算是到了蓟城的知儒堂总堂,一看到老祖宗,他扑通一声跪在须发皆白的知儒堂堂主董书仲跟前,坚定的眼神向老祖宗诉说着自己的憋屈。
“守仁死了,为了一个巫门的小辈,神帝谷那帮自诩神族传人的卫道士,在南楚大开杀戒。南楚分堂名存实亡,南楚朝堂震动,你一个人不远万里来总堂,只是为了让老夫为守仁报仇。”董书仲淡淡地道。
周显儒点点头:“请老祖宗为师伯报仇。”
“显儒,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生性平和,如今却戾气横生,这是为何?再有,你可知如今知儒堂实力如何,可有资本与神帝谷不死不休?”董书仲不咸不淡地道。
周显儒道:“难道三百万儒门弟子,还怕了他神帝谷不成?”
“怕?哈哈,董书仲一生,年轻的时候遇到过陛下的尚方宝剑,在沙场上监军见识过敌方的箭矢,也见识过我方将军的大刀。被修真者追着满山跑过,还从来没有怕过。我是担心你戾气太盛,会让仇恨蒙蔽你的双眼。报仇,有那么重要么?”董书仲一开始哈哈大笑,紧接着脸色越来越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