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已是清晨。
古月月哭着,看着门口的两道身影,那里传来一阵特别的波动。
古飞虹冷冷地看着她,对着门口呼道:“剑奴,进来。”
门“咯吱”一声,已是开了,一只稳健有力的短脚,迈入了房中。
这只脚的主人,人已年近花甲,头发白的多黑的少,却是有着一双炯炯有光的眼睛,使得他显得精神百倍,就好似一个健壮的小伙。
但是他的手,实在与一只枯枝没有任何区别。
这么样的一双手中,提着一个一身乌黑衣裳的少年人,少年人的衣领被这个剑奴拎着,剑奴瘦小的身体,拎着他,就好似拎着一只小狗一般不费力。
这个少年人,自然是游杰曹。
古月月看到昏迷的游杰曹,心已是片片碎裂,但是大幅度起伏的胸脯中,却是充满了勇气。
为了游杰曹,她必须和她的父亲妥协,他的父亲叫她嫁谁,她就嫁谁,那怕嫁给一只鸡、一只狗。
“噗通”一声,古月月眼含泪花,跪在父亲的身前,可怜哀哀地看着父亲。
古飞虹冷哼一声,背过头去,心却已软了一半。
古飞虹虽嘴里常说给古月月厉害,却是一次也没有打过古月月。
断柔看着丈夫,她实在插不上嘴,就算能插上,她也决不说一句话,毕竟他们同床已有二十年,她对丈夫了解得很深,这种时候,她要是插话,就会与丈夫吵起来,她并不想与丈夫吵起来,也并不想女儿受罪,所以她的心,也像古月月一般,碎成了一片片。
古月月崇敬父亲,不仅仅因为他的父爱,更多的是,父亲的实力,她知道,她绝不是父亲的对手,所以她绝望,只求父亲不要杀了游杰曹,但是他父亲向来言出必行。
时间在一点点沉默中度过,绝望已是侵占了古月月的心扉。
这个时候,三个人都不说话了,剑奴倒是说话了。
“老爷,这个人怎么处理?”剑奴说。
剑奴的话锋既不冷,却也不热,淡淡的。
如果要叫他了结游杰曹,他只怕也会像宰杀一只小狗般,将游杰曹杀了。
古飞虹冷冷地看着昏迷的游杰曹,道:“弄醒他。”
古飞虹只说弄醒游杰曹,并没有说用什么方式,所以剑奴用了最有效,也最好用的方式——疼痛!
剑奴已是一剑扎在游杰曹的腰上,剑宽半尺,剑锋锋利,所以如刺入豆腐般,已是刺入了游杰曹的腰。
豆腐不会流血,游杰曹的腰却会,鲜红的血水,如水般涌出游杰曹的腰,滴在地上,腰边的黑衣,已是染得暗红。
游杰曹在痛疼中醒来,比起这份刺心的痛楚,那如割肉刀般的目光,让游杰曹更加的恐惧。
游杰曹以为自己已不怕死,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想起了地球上的父母,他突然觉得好怕,全身已是猎猎发抖,双腿直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