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假如遇到那些脾气暴躁的父母亲,不但偏心,而且偏得很厉害,每天暴打其子,甚至用毒药往其子嘴中塞,那怎么办?”
“不会……”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的,师鲁兄。”
尹洙呆住,遇烈这样的父母亲,做儿子的会悲催了。喃喃地问:“行知,你说怎么办?”
“避之,逃吧,离开家乡,另谋生路。如果这时候还默默忍受,父亲将毒药塞到嘴中,真的吃下去,不是孝,而是害了父母,让父母戴上不慈的罪名。所以避之为上策也。”
“也是啊……终是少吧。”
“我是做一个比喻,但问师鲁兄,若是此子长大后又有了出息,能不能因为其父母亲小时候的不喜欢,就对其父母加倍报复,甚至捆吊起来,每天毒打虐待凌侮?”
“那怎么行呢,再不慈,也不会象卫庄公之母,卫庄公遭遇这样的不公正遭遇,颖考叔进劝后,于筑大遂,母子于大遂中相会,卫庄公说大遂之中,其乐泄泄。于是春秋赞曰,颖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万一有这样的不孝儿子,甚至差一点将其父母凌磨至死,该当如何处置?”
“凌晃”
“可其人略有些才华,说不定能让其家带来一些财富与地位,又当如何?”
“也要凌迟。”尹洙说完,忽然住嘴不语。
“小者为家,大者为国。我朝那么大,有亿兆人口,即便皇帝再仁爱,又怎能做到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子民?或者去契丹,或者去西夏施展抱负,已是不忠,但能不能带着敌国的军队,残杀宋朝的子民?我朝以忠孝治国,师鲁兄,此贼忠在何处?”
这就是郑朗对汉奸的态度。
前世之时,时常想不清楚,中国乃是最重视根文化,亲情与乡土情结的民族。但与犹太人对比一下,因为种种无奈的原因,或者确实统治者没有做好,对侨胞没有及时保护。
然而有些人是怎么做的,某辉说自己是偻奴,一些港人非要做英奴,要独立,要叛乱,英已经末没了,为何如此?一些坡人,要做美奴,中国染指南海了,美干爹,快派航母来吧。血浓于水,根连着根的血脉传承到了哪里去?
正是这一滴一点没有做好,日积越累,才产生这么多奸的。
“郑祖公厂具葬我说。”
:个大耳光扇了过去。
“我愿意将西夏所有情况禀报郑相公。”
又一个大耳光子扇了过去。
吴昊还在说,不说不行,那怕一嘴牙扇掉也要说,否则性命堪忧。
郑朗不给他说话机会了,想得到情报,这一战中抓捕了多少西夏将领,也不差吴昊嘴中掏出来的情报,喝道:“将他拖出去。”
他本人也走出去兰来到大街上,对着围观的百姓深施了一个大礼,表情真诚地说道“诸位乡亲,这一战我没有做好,让各位乡亲被迫浴血奋战,导致诸位乡亲许多亲人战死,我在这里向诸位谢罪。”
用钱帛安慰不管用,已经给了许多钱帛物资,但仅是这一点不够的,得找一个替罪羊出来。
又徐徐说道:“此战我虽判断失误,但敌寇分兵南下,颇是无理,之所以如此,正是此人,吴昊蛊惑元昊贼子派兵前来攻打渭州城,包括后方叛乱,也是此人挑起。”
与我没有关系,要怪就怪吴昊吧。
将责任一推干净,这才能将沮丧的民心凝聚起来。又说道:“我将此人带到北城门口,让你们决定如何处置他。”
让吴昊成为替罪羊。
这小子丧心病狂,看到生机全无,居然恫吓起来,大喝道:“你们敢,我乃我主手下爱臣,你们敢动我,我主还会挥军南下,这一回我主将会做准备,必然大败宋军,到时候你们只能面临屠城的下场。”
自己找死,气得许多丧失亲人的百姓不顾有没有到北城门,开始用砖头石块往他身上扔。
砸得头破血流,押到北城门口。
郑朗离开,然后看到无数百姓挤过去,人压人,士兵都被百姓挤了出来。里面不时传出吴昊一声声嘶哑的惨叫声,叫声渐渐平息。好一全儿,人群终于有哭有笑的散去,可是嘴上沾满了血迹,尹洙韩琦好奇地向场中看去……
弯下腰吐了。
还是郑朗聪明,没有转头,对衙差说道:“将此贼的尸骨丢到城外喂野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