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道目前只想不让人打扰,不过来到这儿又不能什么都不做,故抬出小凤仙来。小凤仙抽不出身正适他的意。那肯让老鸨再找一个姑娘来烦忧他,当下即掏出两张钞票道:“不必了,我只要小凤仙,她既然在陪客,那我就在这儿等着好了,你给我上壶酒,然后就别来烦忧我了!”
岂料,这个老鸨看到两张大钞票,眼睛却亮了起来,忙笑逐颜开的道:“哎哟。这位公出手还真是大方啊!像你这样的贵客。怎么好让你坐干板凳呢!这样吧,你等一会儿,我去让小凤仙抽出一点时间来见见你!”
王至道愕然。还没来得阻止,那老鸨已经屁颤屁颤地跑上楼了。
王至道心中苦笑,看来又是自己乱花钱惹的祸,本意让老鸨不要打扰自己,岂料这老鸨见自己出手太过大方,误以为自己是贵客,即热情的要将他的“老相好”小凤仙给找过来。
话已经出口,无法挽回,王至道只好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顺其自然。那个梁山很想过来与王至道一桌。不过见王至道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的依照计划,伪装成酒客坐在那儿戒严。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打嗑睡,王至道今天的运气很显然是差到了极点,坐在那儿屁股还没有热,就听到楼上响起一声大吼:“是那个滚蛋龟儿要跟老争小凤仙?给老站出来!”
王至道呆了一下,醒悟这个家伙在说自己。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胡须。裸露着发达的胸肌的壮汉正在栏杆上对着下面大吼,在他地身后,那个老鸨急得心如火燎,却偏偏不敢得罪这个看起来很野蛮的壮汉。
壮汉吼了半天,见下面没有人吱声,当下不由大怒,回身一把抓住老鸨的衣领,吼道:“混蛋,你刚不是说有人要见小凤仙吗?人在那儿?你敢唬老,信不信老将你从这上面扔下去!”
老鸨被壮汉蛮横的样吓得半死,口中说着“饶命”,眼角却向下面的王至道瞄去。
壮汉看起来也是个聪明人,从老鸨的表情找到了那个和自己争小凤仙的人,扔掉老鸨,向王至道瞧去,却见王至道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当下不由“哈哈”大笑道:“是你小要与老争小凤仙?娘的,你小连毛都没有长齐,也懂得跑来嫖妞了!小,给老滚回家吃奶去!”
王至道心中暗叹倒霉,本来不想惹麻烦,可惜麻烦偏偏要找上门来。看来下次自己要出赏,应该尽量的少一点,好是分文不给,免得又花钱买来麻烦。
看到梁山对他使来地讯问眼色,王至道摇了摇头,示意这件事他自己解决。
那个壮汉见王至道居然不理采自己,不由勃然大怒,脚步“咚咚”
地踏下楼梯,直奔到王至道的面前,嘴上刚吼了一声“小……”
然后话音突然顿住,因为壮汉看到,王至道随意的从身上摸出一柄驳壳枪来,“叭”地一声放在了桌上。
“你要不要试试弹的滋味?”王至道漫不经心的问道。
壮汉的表情僵了一僵,勉强的笑道:“小,别以为有柄枪就了不起,老也不是好惹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至道一拳打在鼻上,登时鼻血长流。
只听王至道冷冷的道:“别在我的面前自称老,否则我会将你的舌头给拨出来!”
壮汉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心中又惊又怒,想要发作,但是一看到王至道阴森森地眼神,不由感到心怯,口中咕嘟了一句:“老……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你……”
还想咕嘟的壮汉见王至道的右手拿起了桌上的驳壳枪,立即将底下的话吞了进去,狼狈不堪的向外退去,很就没有了影踪。
那个老鸨一脸喜形于色的下楼来,对王至道娇笑道:“哎哟,这位公爷,你真是神勇无敌,两三下就将那个粗野的汉给打跑了。像你这么神勇又英俊的人,是我们小凤仙地爱啊!小凤仙,你出来接客哟!”
看着老鸨笑逐颜开的向自己走来,王至道隐隐约约的感到不对劲,这个老鸨见到自己有枪,为什么还敢向自己走来,而且脸上毫无畏惧的神色?她难道看不出自己有问题吗?还是她的心理素质很高,故无畏无惧?
眼角本能的向孙先生段棋瑞密谈的那间屋瞄去,却见那两个伪装成嫖客的家伙靠在栏杆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而之前陪着他们的两个妓女却不见了。
不对劲!王至道猛的站了起来,眼睛四处再扫瞄了一遍,终于发现整个金美楼的人都不太对劲。这那儿像家妓院?分明是个陷井。
该死,自己早应该发觉的。王至道对正在莫明其妙瞧着他的举动的梁山等人大喝道:“立即上去弄孙先生出来,去!这儿不是妓院!”
“嘣”的一声,王至道一枪嘣掉了已经近在眼前,目露杀机的“老鸨”,然后速度的向楼上奔去。
这枪一开,伪装的梁山等人和段棋瑞的护卫们都本能的站了起来。
但是突变骤起,陪伴他们身边的妓女们突然个个发难。纤纤玉手若闪电,或是掐住这些人的咽喉猛的捏碎,或是伸出双手扭断这些人的颈椎,或是抓起桌上的筷当着武器猛的插进这些人的眼睛咽喉。
惨叫声不断的响起,一刹那间,孙先生和段棋瑞带来的人大都倒了下去。只有少数反应极的人逃过了一劫,但是跟着而来的却是那些之前笑颜如花的妓女们凌厉的攻击。
“嘣嘣”两声枪响,王至道击毙了向梁山和梁海两兄弟发难的妓女,将这两兄弟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将自己的枪拨了出来。
王至道这个时候已经冲到孙先生和段棋瑞密谈的那间屋的门前,伪装成嫖客的那两个护卫果然歪着脑袋,已经无声无息的让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