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水平相近的两个人一起练习,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林晓月要和他们全员打一遍。不过,能和社长交手大家还挺激动——压根不知道林晓月在猎人世界是怎么操练树组织的人的。
结果还没开始呢,另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林晓月一瞧:哟,熟人。
林晓月所在的大学里,格斗类社团有三个:散打社、跆拳道社和空手道社。这三个社团学的刚好是三种国家的武术,也有人拿这个说事的。不过林晓月带的跆拳道社和散打社关系不错,两个社团只拿实力说话,但也没打算讨论那个最强,毕竟这得看个人水平,不能代表整个武术。
更何况大学又不是正规的武馆,社团里学到的其实也就是基础,起强身健体的作用,等到了大三社员们大多是要退社的,两年的功夫能练出反射神经、遇到危险能用出防身术就不错了。
可惜空手道社和另外两个相处得就不怎么样了,每次都说跆拳道是棒子的东西,没什么好学的,又说散打社没名气,社员跟他们没法比……仇恨值拉得足足的。
来的正是跆拳道社的人,领头的社长看到林晓月就扯开了嘴:“哟,这不是林社长吗?今天怎么想起来带着社员晨练?我们社都没地方练了,要不,你带人去别的地方?”
有的人是真的皮痒找揍。林晓月还没开口呢,她家副社长就抢先喷了回去:“全校都知道我们社周五早上晨练,还说我们占了你们地方,凭什么让我们走?你的脸是不是有这么大?”
说着,副社长就将自己的胳膊拉开,双手比出一长段距离。
林晓月被逗乐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副社长还有这嘲讽人的本事?
对方被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嗤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你们占地方了?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副社长还想说什么,被林晓月拉住了,她迎上去,笑眯眯地说:“干脆一起练习吧,就当是社团间的活动,我正要跟我的社员对练,要不赵社长,我们两个也来切磋一下?”
空手道社的人倒是愣了下,虽说他们也看不过社长总是找茬的行为,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家社长,平时对社员都不错,所以还是帮着开几句嘴炮的。往常林晓月顶多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开嘲讽,顶得社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有敌对性?
看那边沉默着,林晓月又轻飘飘地插了句话:“是不是男人?”
好嘛,这句话一出来,仇恨就拉稳了,空手道社的社长立刻叫道:“谁不是男人了?我怕你?来就来啊!”说着就开始捋袖子,还往身后摆摆手,示意社员们让出场子。
林晓月笑容不变,扭头跟自家社员谆谆教诲:“等会儿我打他的时候你们看着啊,我会尽量放慢动作,看得都清楚点,下次就不用怕别人找茬了,知道了吗?”
路云帆在边上站着都差点笑出声来,偏偏林晓月还没减小音量,对面听得一清二楚。
对方黑着一张脸跟林晓月拉开距离准备开打,空手道大多数是直线腿法,男生在身高和腿长上占优势,所以能很快地接近对手。只是赵社长刚迈开腿,就看到一条黑影朝着自己的面门直袭过来。他一个激灵,好歹也练了一年出头的空手道了,基本的防御动作很快,手臂一侧就挡住了……
挡住了个大头鬼啊!他手臂都被踢得一歪好吗!骨头都疼啊!断了怎么办!
接连倒退了几步,赵社长才稳住了身形,抬头就看到林晓月后脑勺对着他,看向她家社员问道:“你们看清楚了吗?”鸦雀无声:怎么可能看清楚啊!社长你快得跟瞬移过去似的!
林晓月一脸不争气:“那我把动作再放慢些。”可把赵社长憋得够呛。她也确实放慢了动作,但有一件事是不变的:赵社长被单方面镇压,除了努力不让自己被揍外,真没空反击了。
不过林晓月也没打算让赵社长在社员面前丢脸,过了个七八招就停了手,然后煞有其事地行礼:“赵社长真是好人,听我说要给社员们做指导,就压着不出手。”
谁想要你的好人卡啊!赵社长憋屈得要死,结果一侧头就看到没收住笑的路云帆,立刻指向他:“哎,林社长,这是你们新社员?我来指点他一二,你看怎么样?”
路云帆止住了笑,朝着林晓月一点头,然后主动走到赵社长面前,淡淡地说:“我不是跆拳道社的社员,不过我都是自己琢磨武术,还没跟人练过,就有劳赵社长了。”
林晓月站在一旁叹气,旁边的社员还以为她在担心,不由得安慰道:“社长没事,你看路云帆的身体素质那么好,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谁担心他了?”林晓月斜眼过去,“我在担心那个姓赵的,云帆那可不叫武术,实打实的格斗术。”杀个人麻溜的。
话音刚落,那边一阵尘土飞扬,路云帆扼着赵社长的咽喉,直接将他掼到了地上。要不是杀气收得好,早就被人瞧出不对了。他迅速收回手,换上得体的微笑:“抱歉,下手重了。”
赵社长:……他为什么有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感觉?
晨练结束,两个社团难得看似和谐地一起离开了操场,林晓月跟路云帆去食堂吃早餐。正吃着,林晓月忽然开口跟路云帆说了句话,语气漫不经心:“今年寒假你有空吗?”
“也就是回家过年吧。”路云帆也没放在心上,他和林晓月从小就认识,就连家的距离都远不到哪里去,也不担心寒假的时候会见不到面,再说了,还有手机电脑可以当通讯手段。
“那你能陪我回家一趟吗?”林晓月笑眯眯,“我跟我父母介绍下你。当然,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也想去你家认识一下你的父母,反正我们住在一个市里,互相见面也方便。”
路云帆:……幸福来得太突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