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糖:“好~”说完又变本加厉地骚扰她。
若不是空间不允许,凛凛真的很想用脚蹬开那张俊脸!她一边反抗一边瞄着驾驶座上的计程车司机,不料对方也在偷看他们,两方的目光在后视镜不期而遇——
对方不耻又愤然的小眼神好似在讲:拜托,不要在我面前晒恩爱好不好?我们单身宅男的心是很容易受伤的!凛凛比他更愤然:这明显就是恶少调戏良家妇女,你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罢了,还把车开得那么慢、那么不专心,等你开到目的地,我的豆腐早被吃光了啦!
就在这时,凛凛收到了一封邮件,拿出手机一看,却是雅臣发来的慰问——他用非常含蓄的措辞询问她是否安好。凛凛一时真不知要如何回复,说安好,那分明是在说谎,说不好,又怕雅臣想入非非。
雅臣往常值完夜班回到家,用半个小时梳洗一番后再简单地吃点东西,然后上床补眠,基本上雷打不动。是什么让雅臣打破了这个规律,凛凛不用想都知道。纠结的半天,最终她含着泪回了一句“不必担心”,接着便自欺欺人地把手机丢进书包里眼不见心不烦。
做完了这件事,她咬牙切齿地瞪向始作俑者:“你得负责跟雅臣哥解释清楚。”
“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对你搂搂抱抱还群发炫耀,他有跟我解释过吗?”
凛凛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冒充雅臣女友、帮他挡掉相亲对象的那一回。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凛凛秀眉倒竖,忿忿不平,“雅臣哥才不会像你那么无耻拿这件事要挟我、还对我作‘那种要求’——……”
“你敢?!”
“……”她没听错,他说的是“你敢”而非“他敢”,看来他心目中的大哥也不是那种卑鄙的家伙。不过,她还是很窝火,便故意道:“你说我敢不敢?”
“哼,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下一秒,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唔……!”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掩埋……一吻即毕,少女的樱唇上多了一道渗血的伤口。
“看什么看?你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上吗?”他恶形恶状地瞪了那个不专心开车的司机一眼,而后转向她,语气凉凉,“你倒是去啊,尽管带着我的痕迹去吻其他男人啊?”
司机呈受惊状:“很、很抱歉……”
凛凛则是完全傻掉了,她怔愕地以手背盖住双唇,浅金色的眸子睁得大大的。
“男人是不能激的。”缓缓挺起脊骨,他倨傲地俯视着那个恨不得整个人缩进椅背与车门之间的夹角的少女。
…………
……
计程车到达圣安东尼奥山脚的时候,天空正飘着小雨。凛凛没有带伞,她踟蹰了一下,还是让司机打开车门。
“喂——”
风斗叫她,她并不理会,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本已一脚跨出计程车的风斗突然回身问前面的司机:“有伞吗?”
“在、在后车窗。”已经认出他是明星的司机小心翼翼地答道。
“借我用一下!”
“诶?”话音未落,风斗便下了车,司机只得眼睁睁地望着对方卷了自己的伞去追斜坡上那个少女。
…………
……
雨骤然没有了,凛凛抬头一看,竟是一把塑料伞。她扭头,只见一脸薄怒的风斗站在她身后。
“你……你干嘛下车?”她退后一步,边瞅瞅四周是否有人注意,“快回去啊。”
“我送你到校门口。”他向前一步,执意把手中的伞往她那边挪。
“不行!”她又往后退,“会被别人看见的。”一个穿着著名艺能高中制服的帅哥出现在贵族女校的门前,别提有多显眼了。
“你体质那么弱,还敢淋雨!”他又往前进,带着一点凶神恶煞,“你很喜欢感冒么?一个月一回,很过瘾?”
她的体质才没那么弱!上次感冒是因为她在雨夜的屋檐下冻了一个多小时才受了风寒。不过,他怎么会知道?那时他还没搬回家里。“谁要你多管闲事?我淋雨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心中有气,干脆快步离开,不想和他共撑一把伞,更怕被人拍到。
“谁说和我没关系?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怎么能让你生病?”他追上来,霸道地环住她的肩。
想挣开他又怕动静太大引来别人的侧目,她不得已,低声妥协:“……你放开我,走开一些。我……我让你送就是了!”
雨势在加大。一路上她不断想离他远一点,他却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她身旁,终于瞧见圣安东尼奥华美的主校舍时,她一马当先冲到路边茂盛的树荫底下。“你可以走了,我同学就在前面,我让她遮我一程就好。”她对随后追上的他说。
“你同学是哪个?我帮你叫她过来。”他说着,也步入树荫的范围内,他的头发和制服上布着细细的水珠,似乎比在雨中走了一小截路的她还湿。
她惊悚地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晓不晓得自己是偶像啊?就是那种走在大街上会造成交通堵塞的人……正盘算着怎么打发他,眼角余光一掠,不经意掠过几步之外的一条身影。
C班的御池清良同学撑着碎花折伞,眼都不带眨地望着他们这边:“……”→看到了。
凛凛欲哭无泪地扶住树干:“……”→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