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这个酒之后,似乎是酒意已经超出了一个界限,赵长福原本惨白的脸开始变得蜡黄起来,而且放下酒杯之后,赵长福的话明显比刚才多了不少。±頂點說,..
“李啊,怎么好好的忽然想起来要重新翻盖这宅子呢?我看这宅子还不错啊,再住个二三十年绝对没问题!”赵长福装作好奇的问道,虽然他脸上带着酒意,可李想分明从他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极为清醒的光芒。
也是,别看赵长福的官儿不大,可好歹也算是个基层的正科级干部,而这种干部最大的特就是一般都比较能喝,因为基层的一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由这种级别的官员来具体操办的,因此,这几十年来“酒精沙场”的锻炼,早就把他们的酒量锻炼出来了。今天到现在喝的这儿酒,个不夸张的话,给这赵长福漱嘴恐怕都嫌少。
不过既然你要装醉,想要借着酒话摸咱的底子,那就来吧!其实你根本就不用用这种方式来摸底子,想问什么咱就告诉你什么,咱又不遮遮掩掩的,一准儿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就怕你丫不敢继续听下去!
“呵呵,赵叔,我这人呢自打上了大学之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个个臭毛病,就是住不得老房子。我们家现在也住着一套四合院儿,可是我就准备明年开春一块翻盖。赵叔,您可能不知道,我家那套院子比这套院子还新呢,可是我就是住的不得劲儿,就是因为这个,我现在基本上都不在家住,我爸和我妈也没辙,最终同意我明年翻盖我家的那套院子。至于这套院子,如果不翻盖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住进来的。可这套宅子花了我足足七十万,您要是放着不住的话,那不成败家子了吗?我爸要是知道这事儿,一准儿得抽我!”
“可是李,你要是翻盖这院子的话,那这院子里住的老住户怎么办啊?就像我和你刘叔,我们就得搬出去了啊?”这赵长福似乎也是豁出来了,干脆直接挑明了。
李想微微一皱眉,道:“呦,赵叔,这事儿可就真对不住了!没办法啊,我总不能放着这七十万的房子不住啊?要不您和刘叔两家子先找个地方住,回头等我这院子翻盖好了,您和刘叔再搬回来也成啊!到时候您们住的都是新盖好的房子,而且里面水电暖卫生间什么的全都齐全,不比现在强啊?再了,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我自个儿住也挺冷清的不是?你们两家子要是再搬进来,这院子人气也足不是吗?”
得,李想这话直接噎得赵长福不出话来,至于刘建国,脸色到是没变,但他那眼角子不住的乱蹦,到也能明他现在的心情。
一旁的杨大秘笑着道:“老刘,老赵,按以你们的级别,无论是咱们市府还是东.城区政府,都应该给你们分配好住房了啊?你们两家应该不愁没住的地儿啊?再了,咱们市委市政府早在几年前就下发了关于清理经租户的相关文件,你们俩身为领导干部,更应该遵守市委市政府的文件精神了。老赵的情况我不太了解,可老刘你不是在方庄那边刚刚分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吗?那可是新房,条件比这老平房好的不是一星半儿啊!至于老赵这边,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今天可以给我,回头我和老单打个招呼,别的事儿不敢,可这房子的事儿老单应该能给你解决的。”
“哎呦喂,杨主任,您这么可就有些冤枉我喽!”刘建国一看杨大秘主动将话头给接了过去,而且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常年聆听领导指令的刘建国,立刻就意识到杨大秘似乎是生气了。当下也不管赵长福了,装作冤屈的样子接过了杨进的话。
“冤枉?我冤枉你了吗?我可没那意思啊!”杨大秘笑呵呵的道,不过那笑容看上去似乎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