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酒都搬上来!今天我们兄弟要一醉方休!”好久之后,高全烨才大声的朝着外面呼喊着,而早在外面候着准备随时伺候的下人不敢怠慢,赶紧一路跑着召集人手,将一坛坛上好的黄酒直接搬到了高全烨的房间当中。
高全烨挥手将下人屏退,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兄弟二人为情所困借酒浇愁的模样,然后搬起一坛酒,拍掉上面的封泥,然后给自己和高全武各自斟了一碗。
“什么都不,干!”高全烨端起酒碗,对着高全武大声道,而高全武这个时候也不矫情,跟高全烨碰了一下之后,便仰起头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酒一入口,往日香醇的黄酒,此时在嘴中,却比黄莲还要苦上三分,高全烨一仰头便狠狠咽下去,兄弟二人如同有默契一般的,彼此都没有话,却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干着,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然而越是想喝醉,却觉得这酒喝进肚里之后,不但苦涩,而且还没有任何上头的感觉。
“其实舞如果嫁给你,我什么话都不,多是难受一下也就好了,毕竟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而我不过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但是现在,输在那个下九流的家伙手里,我不甘心啊!”渐渐的,酒意涌上来,高全武拍着自己兄长的肩膀,用大了一圈的舌头口齿不清的道,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不过高全烨心中又何尝舒服,越是喝酒,他就觉得越是凄苦,对高全武的话,他只是机械一般着头,然后继续往自己的口中倒着酒,感觉肚子有些涨了,才打了一个深深的酒嗝。
就这样,兄弟二人一直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着,直到深夜两个人迷迷糊糊的醉倒在桌子上,搂在一起鼾声大作。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一大早,白清与牵着马的花荣缓缓的走在宽阔的官道之上,本身花荣就是因为公务的原因才来汴梁,之所以滞留在汴梁没有回去,是因为之前白清一直请求,让他留在汴梁参加自己的婚礼,现在婚礼已经结束,他自然也就得赶紧回青州府复命了。
作为这段时间结识的生死弟兄,白清一大早就起身来到驿站,送别花荣,两人自驿站开始就这么一路走着,一边走一边叙着兄弟间的别离之情,一开始两人之间的相交确实都带着几分功利的色彩,但是通过这十来天的接触,两人都产生了真正的情谊,古代的交通并不像后世那样便利,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有再度相见的机会,白清对这个兄长的离开倒是颇为不舍。
眼看着出城已经走了数里,花荣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过身,对着白清道:“兄弟,就到这里吧,别再送了,你还是先回去陪你的新娘子吧,今儿可是你们成亲后的第一天!”
“好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这段时间能够和花兄结识,实在是我三生有幸,只恨哥哥不能在汴梁多待几日,也好与哥哥多喝几场,以全你我兄弟情义!”白清对着花荣一抱拳,朗声道,对于刚刚花荣提到的澹台龙舞,白清心中泛起一丝苦笑,但却并没有在花荣面前表现出来。
“你我只要兄弟情谊都在,哪怕是天涯海角,都会互相惦记着对方,再要不是你的婚事,我也不会在这汴梁城呆这么久,来不怕你笑话,我还真有想我老娘和你嫂子了!”花荣爽朗的一笑,握住白清抱着的双拳,大声道。
看到花荣如此的样子,倒是把白清心头那份别离的情绪冲淡了不少:“此去千里,虽然知晓哥哥武功高强,但是在路上哥哥还是要多多心才是!”
“放心吧!我会心的,倒是你,年轻气盛,听哥哥一句劝,勿要再多结仇家,这京城的水太深!”花荣拍了拍白清的肩膀着,然后一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白清也是一抱拳道,然后看着花荣翻身上马,大呼一声“驾!”然后冲着白清一摆手,跃马扬鞭,飞快的向着远方跑去,然后,远远的传来他的一声大喊:“兄弟,哥哥上次跟你起我妹妹的事,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原本白清还站在那里看着花荣远去,结果花荣一句话,顿时让白清差跌倒,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哪有主动让别人纳自己妹妹为妾的哥哥啊,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白清心中好受了不少,他无奈的摸了摸脸,等到花荣的身影在视野当中再也看不见,便转身朝着汴梁城中走回去,眼下他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给李师师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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