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麻衣极小声的惊呼了一下,脸色变得很难看,拉住了凌纯钧的衣角。
楼下传来了一些骚动,几人下楼的时候凌纯钧看了看麻衣的脸色特地放慢了脚步问道:“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哥哥……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些灵……难道说我们之前讲鬼故事什么的不就是……”麻衣有些担心的说着。
凌纯钧伸手在麻衣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想多了,就凭你们几个人能折腾出什么东西来,你真当哥哥是吃素的?”
“哎?”麻衣捂着额头有些傻愣愣的。
凌纯钧顺手又捏了一下麻衣的鼻子:“别东想西想的,这件事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快走啦,你应该还没有看过正统的除灵仪式吧?”
“哦……”麻衣应着,只是她的思绪似乎还停在之前的心思上,直到被凌纯钧拉着到了玄关看到一身巫女装扮手拿祓串的松崎绫子才回过神来。
“她说的是什么?”麻衣小声的问着。
巫女念诵的东西麻衣听得迷迷糊糊的。
“身为日本人,你居然连祝词都不知道么?”涉谷一也有些无语的说着。
“神道的咒文,这是降来要文,你可以理解为请神到此驱除污邪福泽一方。”凌纯钧淡淡的解释着。
涉谷一也看向凌纯钧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微微摇了摇头,眼神又变回了平常的样子。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麻衣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哥哥,自家哥哥什么都懂,真好!
‘要是发生点什么就好了……’
一个声音钻入了凌纯钧的耳朵,一扭头,凌纯钧就看到了站在门后眼神阴晦的黑田女史,回头再看门口,仪式已经结束了。
看着有说有笑开始往外走的校长等人,凌纯钧突然觉得脊背一凉,脚下闪过了几道黑色的影子,一股浓烈的杀意竟然出现在了门口的地方,原本放置在祭坛上的蜡烛噗的一声就齐齐熄灭了!
“组!”凌纯钧已经来不及出言提醒了,九字真言之一直接脱口而出。
破碎的玻璃碴在一瞬间禁止在空气中,已经反应过来的巫女和校长几人皆是后撤了一步,然而玻璃渣也只是停滞了一刹就顺着刚才的轨迹往前飞射而出。刚才校长他们三人站着的地面上此刻扎满了玻璃渣,躲过了最厉害的这些但是飞散的玻璃却还是没有那么容易闪过的。
校长和教导主任走在前面也没有巫女的反应快,虽然后退了一步却也只来得及护住要害,身上还是被玻璃划伤了好多口子。
几人冲上去查看三人的情况的时候,凌纯钧直直就这么跪下去。
“哥哥!”麻衣惊呼了一声立刻伸手扶住了凌纯钧。
“没事……稍稍有些脱力罢了。”凌纯钧咳了几声。
原真砂子皱起了眉头,看着凌纯钧有些严肃的说道:“之前的伤才刚好,你不应该动用灵力的。”
“啊,果然刚才那一下不是看错。”和尚看了过来,“是你干的吧,如果不是玻璃刚好停滞了一下恐怕校长先生他们……”
“哎……?”麻衣有些茫然。
“九字真言……没想到竟然现在还有人会用这个。”涉谷一也看着凌纯钧的眼睛一亮。
“什么是九字真言?”麻衣疑惑的问着。
“九字真言?!九字真言里面有这个?”和尚也在同时吃惊的叫了出来,但是听到了麻衣的话他也立刻解释道,“临、宾、斗、者、皆、阵、列、在、前,这就是九字真言,配合着手势使用有退魔除妖的功效。”
“我说的九字真言不是这个。”涉谷一也说着,“你说的这个是传入日本之后演变成的九字真言,我所说的是最初的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数组行前,每一字都代表一种‘力量’,传说大能之人只需这九个字便能掌控世间万物。而这个组字,代表的是时间空间。”
“难怪玻璃静止了……”离得最近的巫女看得也是最清楚的,她因为走在校长他们的身后而躲过了玻璃的攻击反倒什么事也没有,而校长他们却因为玻璃划伤而被送入了医院治疗。
“既然他可以静止玻璃干嘛不等他们都躲开再……”黑田女史的口气似乎带着一些嘲讽。
“你以为要掌控这九个字很容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原真砂子也没了好脾气,没有本事却好像自己很厉害的黑田女史早就让她有些不满了。
黑田女史脸上一冷,看到了旁边对她的无知露出了轻蔑表情的巫女,当下就挖苦了起来:“你不是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吗?什么嘛,根本不会除灵。”
巫女瞪了过去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那只是个意外事故。”原真砂子冷冷的说道。
巫女当下以为原真砂子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立刻点了点头:“就是,我的确成功……”
“也不是成功除灵,一开始这里就没有灵。”原真砂子打断了巫女的话。
三个人三种说法,彼此都说服不了对方。而另外的人也得不到答案,麻衣突然指着监视器说道:“这个地方有些不对!我记得之前并没有椅子!”
涉谷一也皱起了眉毛,问道:“有谁去过西面的教室了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重播的录像将一切都展现了出来,就在刚才巫女除灵的时候,那把突然出现的椅子自己一点点挪了过去。
画面干净的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没有温度波动甚至除了椅子摩擦地面的噪音其他任何动静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麻衣有些惊讶和疑惑。
“不清楚……”涉谷一也也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吵闹灵’?”
“……那是什么?”
黑田女史给麻衣解释了一边吵闹灵的意思还似乎是炫耀的说道:“对吧,涉谷君?”
“是的,知道的真清楚啊。”
“这是常识。”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似乎在鄙视自己一样,麻衣皱了皱鼻子。
争吵没有结果,原真砂子坚持自己的观点,抬脚走了出去:“我要再去看一次,如果有灵的话,我应该会感觉到的。”
“我跟你……”凌纯钧站起了身。
原真砂子转头看着他:“不用了,现在的你连走路都走不好吧。”
凌纯钧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小心。”
“谷山君真是袒护她,原来冷漠寡言的谷山君也会对美女心软啊。”黑田女史的口气带着一些讽刺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