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台风来袭,这是昨天的!
六月的天,北京城已经十分热了。许是因为新政府的政策得当,许是因为远离了战争的威胁,北京这座国家的首都,已经没有了两个月前的萧条,走出了一片寂寥的窘境!
要说京畿地区的经济,说得难听一点完全是靠整个国家中央的财政支持跟官僚经济的庞大消费与开支支撑起来的。最起码,不能生产任何工业品跟特产的北京,现在的北京如果说是连接关内与关外经济的中枢,它明显不如日本占领下的大连、旅顺甚至天津出货量那么大,大量的东北特产的皮草跟人参经三地发往国内外各处,真正走陆路经北京南下的实际上已不足十之一二。
风中铜铃声声,进出城门人流络绎不绝。一支刚从关外回来的车队正堵在城门处接受北京城守卫队的检查,十数辆马车不时传出一两声骡马嘶吼声。这是一支规模并不是很大的车队,京城里来往关内关外之间的真正大的商队一般都会选择在东北采购完货物后走海陆经天津转津浦线入京,这样虽然上去路线更长了一些,实际上却因为海陆跟铁路的便利,免去了陆地上遭遇马贼的危险,实际却要比走陆路还能节省几天的赶路时间。
不过货物若是少一些走海陆转铁路运输却要损失一些,所以,一般规模较小的队伍现在都是走陆路,反正虽说耽搁几天,但是因为北京闲职人员较多、成本低,加上现在出入关口附近上千里内曾经猖獗的马贼都给国防军清理了一空,倒也能剩下不少的买路钱,实际上成本已经降低了不少了。
这支商队虽说规模不大,但驾车的车把式们显然都是业内的老人了,一个个上去四五十岁的苍老面相,实际上真实年龄可能还不到二三十的年轻精壮。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驱车出入关内关外的,迎着风沙的腐蚀,岁月也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迹。
前面的大掌柜很快回来了,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个红皮软本挥了挥,一群本就没放下鞭子正坐在横木上等着消息的车把式们顿时会意,知道是通过了城守卫队的审查了。当下便一个像是领头的车把式掐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尖锐的哨响,顿时车队的赶车们齐齐混动马鞭,手一扬,鞭子一响,那一辆辆骡马大车就转向前,城门洞前的拥挤得到了解决之后,顿时来往出入城的百姓们又得以流通,热闹了起来。
在这城门洞的熙熙攘攘中,一队骑兵飙尘,护送着一辆马车往城门处赶来。城楼瞭望台上,城守卫队士兵望远镜里发现了骑兵所穿的军服没有印象,连忙敲响了警钟,顿时间,这由国防军第十四师改编的城守军卫队立刻便有了反应。城墙上,数门大炮揭了炮衣,墙上墙下六挺机枪同时对准了尘烟飞起的地方。
“莫开枪新疆杨督军属要求进城!”
这一队数十骑兵大队在城门数百米外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分出两个骑兵挥舞着马鞭快速往抵达城门,那士兵下了马,从衣兜里取出一份公文,在城守卫队的监视下递到了卫队一名军官手中。那军官打开公文了一眼,脸上一正,“原来是杨督军,不过大总统有令,为保证京畿百姓和睦安全,各地长官入城卫队一律不得超过十人,而且不得携带任何重型武器及炸药,请配合!”
“这”
那杨增新的部下骑兵为难,他不知道这真是大总统的命令还是城守卫队的意思,只能根据以前的经验,上前一步从兜里拿出一个钱袋,道:“这位大人,可否通融一下?”
那军官哪里敢接他的钱,脸上猛然变色,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睛不自觉的了一眼不远处,两个身穿黑色军装右臂上还印着宪兵字样的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这里,正往这边走过来。
“把你的钱收起来,这是大总统的命令,所有人必须遵循!”
那军官的过激反应令骑兵一愣,到附近围得人越来越多了,担心人太多了闹大了给自家大人脸上摸黑,他也只好灿灿尴尬收回了钱袋,道:“这位大人勿怪,勿怪请稍等,容我去禀告一下我家督军!”
城门处正巧此时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均都到了这一幕,顿时有人公然叫好。
“要不怎么说前任袁总统他干不过李大总统,人家带的兵,那各个都是虎贲!”
“嘘,小点声。没到旁边有宪兵队吗,可是逮谁杀谁的杀神,听说前段时间这里有几个城守卫队军官收了人家的供钱,给宪兵队发现之后直接带走,据说最轻的一个也领了十年的刑,带头收钱的那个上尉直接枪毙了!”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