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拉着伊莎贝拉沿着街就这么一路吃过去。
“这是什么?”每到一个摊子前伊莎贝拉铁定这么问。
“炒蜂蛹,要试试吗?”林有德话音刚落伊莎贝拉就点头如捣蒜,边点头还边解释:“反正那么臭的豆腐都吃过了,感觉没什么不敢吃的东西了。”
于是林有德掏钱买了一碟,但伊莎贝拉却没有伸手去拿竹签,而是眼巴巴的看着林有德。林有德想笑,他拿起竹签,插了一个送进嘴里,伊莎贝拉这才有样学样的拿着竹签扎了一个塞进嘴里。
“嗯,香脆可口。这到底是什么?”
林有德小吃了一惊,随后一想也对自己就没按学名来翻译,于是他试着解释道:“就是……
蜜蜂之类的东西的卵之类的吧”
伊莎贝拉捂住嘴一脸痛苦的丢开竹签。
看来她能吃得下恶臭的豆腐,却对吃昆虫怎么都接受不了呢。
林有德找了个凉茶铺给伊莎贝拉灌了几大碗凉茶,才终于把女孩的呕吐感给压了下去,然后女孩撅着嘴看着林有德,用娇艳的声音埋怨道:“都怪你,给我吃了什么啊,现在搞得我满嘴苦味。”
林有德本来想说“蛹和x液不都是同一类东西么我看你吃x液的时候没啥不妥啊”但想了想还是把这话打碎了吞回肚子里去了。
此时林有德看得出来,伊莎贝拉虽然被恶心了一轮,但其实心情还是不错的,逗她逗得太过火真惹她生气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为伊莎贝拉说嘴巴苦,林有德这回就领着她去吃甜品。
那么些甜品中伊莎贝拉对驴打滚特别的情有独钟,连着吃了好几盘,完全没发觉自己嘴角已径沾满了砂糖和红豆沙。
林有德像个带孩子的保姆一样,掏出手帕帮伊莎贝拉把脸拾掇干净后,她又发现了新奇玩意儿。
“这是现场做雕塑吗?”“这是现场捏糖人。”
伊莎贝拉似乎对林有德的刻意纠正有些不满,但这不满扛不住她对眼前传统民间工艺的好奇心。
“这是糖做的?这些都可以吃?”
“这些可以吃。”林有德指了指捏的糖人和画的糖人,接着手一转指着稍远一点地方吹出来的糖猪糖羊强调“那个不能吃。”
其实吹的糖人也是可以吃的,只要你不介意吹糖人的师傅的口水。
林有德不知道伊莎贝拉对此怎么想,他反正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的唾液和自己的女人的嘴巴产生一星半点的联系。
伊莎贝拉看起来完全没想那么多,她出神的盯着捏糖人的师傅的巧手,仿佛丢了魂似地,林有德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鼻子前面晃了两个来回她才抬手把林有德的手推开。
这时候,师傅完成了最后的工序,一个活灵活现的孙大圣便立在竹签的前端,手搭凉棚极目远飓林有德掏出南洋票,对他说:“我要这个。”
“好嘞,送您了。”说着老师傅笑着把糖人递给伊莎贝拉。
“欺?”伊莎贝拉看起来很惊讶…她听不懂老师傅刚刚和林有德说的话“这意思是……”伊莎贝拉看看林有德,又看看林有德手里拿的钱,再看看老师傅。
“老人家送你了。”林有德用英文说完,伊莎贝拉就很高兴的把糖人接了过来,拿到面前仔细端详。
光端详就算了,她还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有股很香甜的味道…这个到底是拿来欣赏的还是拿来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