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员中大部分人都认为应该谨慎的顺应民意,一边跟柏林沟通。另一边则低调的开始战争总动员,只有被卡约任命为财政部长的让?饶勒斯持有不同意见。
饶勒斯在内阁会议上慷慨陈词:“既然我们知道柏林只是在威慑巴尔干,只是在做给英国看,公众只是误解了柏林的意图。那么我们就应该向公众解释,让公众明白这一点,而不是也用危险的,容易让柏林误解的行动来回应!”
卡约不动声色的看着友人,饶勒斯是个理想主义者——社会主义者一般都是理想主义者。但卡约不是,卡约知道要让已经被扇动起民族情绪的公众平静下来是多么的困难,所以他并没有回应友人寻求支持的目光。
这时候,外交部长开口了:“我们会向柏林解释……”
外交部长刚开口。就被饶勒斯打断:“那德国的公众会怎么想呢?”
“德国是个帝制国家,只要德皇相信我们没有敌意。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
“真的吗?”饶勒斯非常露骨的反问“你真的认为是这样吗?”
“这……”外交部长沉默了。
是的。没人能保证柏林不误解法国的意思,或者说,没人能保证德国不故意误解法国的意思。
“所以,我认为,任何主动刺激战争的行为,都是愚蠢的!我和公会的领袖们都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事情!产业工人这边,会由我出面来解释,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安下心来。”饶勒斯的语气坚定不移,这让与会的大多数阁员皱起了眉头。
法国政坛虽然容许社会主义者存在,可大多数政客都不喜欢他们,但又不得不承认,社会主义者们控制的工会非常有力量。
这种力量,让饶勒斯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理想主义了。
于是卡约开口了。
他没有直接支持好友,而是选择了“曲线救国”。
“我想,大家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们曾经的盟友俄国消失了,苏联现在是德国的朋友,法国没办法单独应付不用两线作战的德国,我们都认同这点,不是吗?”
内阁阁员们面面相觑。
“所以,我们应该确认英国和中华联邦的想法,然后再做决定,不是吗?”
卡约一说完,饶勒斯就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好吧”卡约装没看见“今天就先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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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饶勒斯从政府侧门出来,迎面碰上了正在路边汽车旁和别人闲聊的前〖总〗理普恩加莱。
饶勒斯从来不喜欢这位偏向大资本家的政治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他准备装作没看见普恩加莱,安静的离开。
可是普恩加莱却少见的叫住了饶勒斯。
“我说,让”普恩加莱从来没有这样称呼饶勒斯“太晚啦,该做的都做了,你的尝试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饶勒斯非常不高兴的答道:“不,我将会继续尽我所能,来阻止战争。”
“不必了”普恩加莱说“没有什么你需要做的了,有人会在这个街角刺杀你。”
上个时空,另一位保守派政治家对饶勒斯说过同样的话,然后饶勒斯就死了,法国失去了最后一个准备阻止它走向战争的政治家。
但这个时空的饶勒斯仍然不信邪。
“那样又如何,从巴黎公社以来,我们就从未畏惧过死亡。”说完饶勒斯昂首阔步的走向普恩加莱说的那个街角。
于是,一枚点三八温切斯特子弹射进了他的心脏。
随后,法国开始战争总动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