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看着王爷黑沉的脸色,不禁打个哆嗦,低声应道:“是,奴才一定下去严查。那张侍妾该怎么处置?”
睿诚揉着眉心想了想,“关起来再说。”
“还喂药么?”喜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不喂了。既然这么想生孩子,就让她生吧。”睿诚冷笑一声,有这么个蠢笨的凑上来,也能给婉瑜分担些流言蜚语。
“是。”小喜子心说这回张巧是彻底失宠了,有这么一回王爷再也不会碰她了。
虽说以前宠爱也少,但好歹伺候过爷,爷是个念旧情的怎么样也有些情分,如今怕是什么都没有了,哪有牛不喝水强摁头的,哪个男人也受不了这个呀。
也不知是谁给她出的这昏招,简直是自掘坟墓啊。小喜子在心里直摇头。
“你回头让人看着他们两个,省的再闹出什么难听的来。”睿诚气不打一处来,两个一起不待见了。
“是,马上正妃给就进门了,自然会管着他们的。”小喜子提醒道。
睿诚也没再吭声,总之心情很不好,丢了那么大的人,今儿还得去宫里给母妃说一声,这事也捂不住,让自己的侍妾给下了药,真是说出去都嫌丢人。
可没办法得瞒着,更气人的是婉瑜的态度让他心焦,更心慌的厉害,这是怎么了一桩桩一件件就没个顺心的时候呢。
小喜子叫苦不迭,主子爷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最倒霉的是身边伺候的人,不小心都能被喷,越想越也是气,这个张巧自己作死还要连累自己。盼着爷别想起昨天那一茬。
睿诚突然醒过味来,冷淡的看了眼小喜子,“晚上去二门吧。一人二十板子。”
小喜子手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颓然的应道:“哎。”
当日下午婉瑜就知道了。连同小喜子在内,伺候书房的小太监一人二十板子,在二门上打的,一下都不少。
相信打这以后小喜子再也不敢把人轻易放进书房去了。
当天夜里静妃也知道了这事,气的是心口直冒火,“这样的东西怎么不拉出去打死啊?还养着?不嫌丢人跌份啊?”她一个劲的拍着椅子扶手,拍的是砰砰响。
采薇犹豫了一下劝道:“我想着是不是王爷另有打算呢。”
静妃一下卸了劲,“哎。这孩子怎么让人琢磨不透呢,算了他有主意我也不管了,儿大不由娘了。”
这事也就被这么摁下了,不过静妃还是很生气的责令张巧佛堂清修,什么时候能出来就不一定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让出来了。
婉瑜和睿诚这段时间也是各忙各的,睿诚有些不好意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白天看不见影子,晚上等夜深人静了。他在悄悄的跑回来,偷偷去钻婉瑜的被窝。
赶一大早等婉瑜醒过来人都已经走了,颇有点做贼的感觉。
这一日晚上睿诚又悄默声的钻进被窝。刚躺下就听见婉瑜叹气埋怨,“我说你做贼呢?非要半夜三更来回跑,不嫌累得慌,下次再这么晚回来就别进我屋了,吵醒我了都。”颇为不高兴的背过身去,露个后背给他。
睿诚嘿嘿憨笑,轻轻地搂着她,低语,“我不是怕你嫌弃我不待见我么?”声音透着讨好的味道。
婉瑜翻过身扭头瞪着他。斥道:“你也知道自己讨人嫌啊,半夜三更跟贼猫子似得。”
“那我下次早点回来行了吧。”睿诚无奈的搂着她好声好气的安抚。
“哼。那边去点,冰凉的别碰我。冷呢。”婉瑜没好气的推开他,冰凉的手脚就往更前凑,真讨厌。
睿诚反倒笑着依偎的更近了,“宝贝,别生我气了,你看我都做了半个月贼了,你就饶了我吧。”
“别啊,您这么说我可受不起,您是王爷,我哪敢啊。”婉瑜歪着头恨恨的样。
睿诚看了就呵呵的笑,一翻身狠狠的压住她,“你还真提醒我了,不敢就不许有怨言。”说着就亲了上去,吻着她的唇,硬是把舌头伸了进去,搅动着她的心扉。
“唔。”婉瑜气的拿手捶他,用脚踢他,可劲的折腾着发泄着。
睿诚却被她越弄邪火窜的越快,很快二人就剩下低低的喘息和低笑了。
当夜守夜的茉莉总算吁了口气,“总算和好了,不然咱们的日子可难过了。”
小喜子也打了个哈欠,“娘也,总算能去睡一会了,我睡会,有事叫我。”他早累得不成样了,陪着主子颠三倒四的折腾,下人可是最辛苦的。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脸色都不错,睿诚更是云开雾散,心情都明朗了几分,眼里全都是婉瑜一个人了,眼对眼时不时露出笑容来,倒是比以前还好了几分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