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琴被拉到院子里,当场剥了裤子,光着腚摁爬在长凳上,板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声声闷响,这是真打呀,这打板子也有门道,听着脆响实际上不伤筋动骨,只是皮肉伤,闷响那是湿打,板子是潮的,打在身上声音不亮,但是力道真扎实,能把人活活打残打死也是有的。
“主子,主子救我,我是冤枉的,主子救我啊!”思琴爬在凳子上哭天抢地的嚎嚎大哭。
睿诚一身黑色云锦披风,站在院子当中冷声道:“打,给我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调三窝四,不守规矩就是这个下场。”
不光是所有的奴才在场,就连婉瑜张巧等人全都在场观刑,张巧更是脸色苍白,一双眼更是恨恨的盯着王明慧,恨不得吃了她。
今儿因为孕吐的关系她吃了一点蜜饯,没想到竟然是下了药的,这肚子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啊,明摆着我都失宠了,就剩这最后一点指望了,都不想让我生,再说我也未必就一定能生儿子呀,怎么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啊。
张巧双眼冒火,暗暗将这仇记在心里,风水轮流转,咱们走着瞧,你别让我抓住把柄,得住机会,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着板子啪啪作响的声音,思琴渐渐喊不出来了,只剩下板子的闷响声,她下身全是鲜血,顺着雪白的大腿往下流,人已经奄奄一息,身体微微颤抖几乎昏厥。
即便这样睿诚也没有让人停下来,依旧打完了二十板子。
小厮面无表情的报告,“爷,二十板子打完了。”
“把人拉下去。”睿诚冷然的一甩手,出了正院。
王明慧始终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并没有给思琴求情,小厮们暗自摇头将人拉下去,至于要不要请大夫诊治,要看王妃肯不肯念旧情了。
不过她的一言不发也让底下人觉得心寒,兔死狐悲,固然思琴有错惹了主子爷,可作为陪嫁丫鬟却不肯帮着说上一二句好话,求个情,未免也太凉薄了。
陪嫁丫鬟都这待遇,以后谁还敢死心塌地的跟你干啊,说不准那天就会成为弃子被抛弃掉,不少管事媳妇子虽然面无表情,可眼底的冰冷却一点都不假的。
婉瑜等人看完了热闹,也各自回院子了。
虽然只是处置了陪嫁丫鬟,但婉瑜也觉得出了口气,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里王妃都能安分一些了,而不是处处争锋要强,尤其是要男人的强,这实在是高难度的技术活了。
大家各自散去了,王明慧回到房里人还傻乎乎的发呆,她是真没想到睿诚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说打就打,还让全院子的奴才都来观看,这不明摆着下她的脸子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奶娘苦着脸进来请罪了,“奴才给主子请罪来了。奴才没想到侧妃本人很懂药理,她奶娘也是懂这个的,一进嘴就吃出来了。好在没有证据,爷只能借题发挥了,老奴有罪,连累主子了。”
王明慧疲累的摆摆手,“罢了,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今儿无论谁干的他都会来找我的茬,他看不上我,怨恨着王家呢。”
此时王明慧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了,王家之前的态度惹恼了王爷,压根就是在报复呢,偏自己不够和婉,更是添了错处了。
这会子只觉得心里都是苦涩的味道,眼泪不自觉的落下,和王家爷们们想的不一样,成亲前她对睿诚是挺满意的。女人的心没那么大,政治的东西也懂得不多,可知道睿诚作为皇家儿郎还是很不错的,既不是纨绔也没有特殊的难以启齿的坏毛病,堂堂正正玉树临风的气度也是记在心里的。
真要是有个难以启齿的嗜好,皇帝谕旨钦此的婚事你敢说这人太差了我不嫁了么?
本朝还有人好男风呢,大多是权贵皇室子弟爱玩这个,睿诚并没有这些毛病,虽然在文采上不够出彩但也算是好儿郎了。
可父亲和哥哥们看不上王爷,态度多有傲气不肯低头,等着王爷上门求助,结果事情越弄越偏,她本想着到底自己是王家的,怎么样嫡妻的尊重要给自己的,有事王爷会先和自己商量才对,没想到怎么一步错步步错,成了这个样子呢。
王明慧思绪万千,脑中混乱不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奶娘看到王明慧这样失魂落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试探着说道:“要不然主子先病几天躲过这风头再说,让夫人进来看望你?”意思是听听夫人的意见吧。
王明慧思索了一会,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就这样吧。”
第二天王妃病倒了,说是晚上着了凉,有些不舒坦了。可实际上下人们都知道这是脸上下不来躲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