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苏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家伙,没大出息,守财。可打仗是一把好手……”
王鹤不乐意的停了下来,转身不悦的说:“就你话多,你还不说是你偷偷的藏起来的?”
吴链一听,原来是请他喝酒,这天寒地冻的,能喝上一口烧酒也是件舒坦的美事。但军长马上就要来了,他哪里敢耽误军长的事,急忙摆手道:“同志别招待了,我们军长也快来了,还是让我见见你们的贺老总或者关政委也行。等物资接收后,我也急着回去回报。”
“军长和政委都去镇上了?”覃苏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对王鹤说:“老伙计,别折腾了。就这点好东西,留着招待首长吧!”
王鹤一翻白眼,反而不去搭理覃苏转而和吴链聊起来了。
听说曾一阳带人去了红三军驻地,贺老总匆匆赶了回来,在半路上遇到了曾一阳一行。介绍过后,贺老总不断的感叹英雄出少年,加上陈光的帮衬,曾一阳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有说有笑的,一路步行,气氛热烈了不少。
听说贺老总回来了,覃苏和王鹤也走到大路上,顺着大路远望,一支蜿蜒的大军跟在两人身后。等走近了,吴链一指贺老总身边的年轻人,就说:“那就是好我们军长。”
等他们赶上去,才看清了曾一阳原来这么年轻,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感叹道:“才多大点娃,就当军长了。”
但心里想的,嘴上怎么可能说出来,跑步前进了几步后,站定在队伍面前,敬礼到:“八师师长覃苏、政委王鹤,首长好——”
曾一阳见状,马上回礼,笑着说:“两位都是老革命了,不要这样拘束,认识一下,我叫曾一阳,以后见面打招呼叫我一阳也行。”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拘束,反而是觉得对方年纪轻,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贺老总一瞪眼,装做不悦的说:“曾一阳同志是首长,别看他年纪轻。一身本事你们学一辈子都学不完。”
曾一阳闻言,只好苦笑。
贺老总顿了顿,又说:“听说你们把四十军支援三军的物资都搬到八师了?有这回事没有?”
两人见状,额头顿时冷汗连连,谁这么嘴贱,小报告都打到了老总的耳朵跟前。眼色不善的四处打量着,发现老总身后,几个老战友,正笑呵呵的对着他们直笑。才明白,几个师长都盯着这些物资,他们想多要点的希望破灭了。
覃苏向前一步,高声报告道:“军长,没有的事。当时军营里就我和王鹤接到了四十军的物资。所以才先帮四十军的同志从车上搬了下来。正准备向您汇报,这不您就来了。”
部下的心思,贺老总也明白,原本红三军有5个师,6个团的兵力,但是有一部分部队转移失去联系,现在的红三师就4个师,5个团的兵力。全军才3000多人,收拢部队和主力会合后,整个军甚至连中央军的一个旅的兵力都没有。在攻克老河口后,缴获了部分枪支弹药,勉强招收到了4000人。
曾一阳和贺老总先行一步,走入了贺老总的临时指挥所,然后让陈光带着新招收的新兵,先在营地外休息。
“老总,您看我身后带着的一个新兵团如何?”曾一阳心说,千万别看不上,不然自己和陈光都白忙活了。
“新兵团?”贺老总没少打量陈光带着的这支部队,还以为曾一阳有心来示威的,没事带着两个主力团出来瞎转悠个啥。不过他也没在意,像曾一阳这样的少年得志,想到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不过是会心一笑而过的小事,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幸好,贺老总的心里话,曾一阳没有听到,不然他肯定是当选年度红军中最冤屈的军长。
见贺老总不说话,曾一阳只好接着说:“这些新兵都是在路上,来投军的群众。没想到四方面军都到鄂川边界了,这里的群众基础还是这么好。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我们才将大部分人都收了下来。想到三军的兵力匮乏,这不送到您这儿来……”
贺老总淡定的笑容,再也装不下去了,激动的站起来说:“都是给三军的新兵?”
曾一阳肯定的点头。
“带武器一起送给三军?”贺老总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能送给自己2000人补充部队已经是大人情了,还要求送武器,是不是太没脸没皮了。但三军还真拿不出来这些装备,或许200人能行,2000人想都不要想,连2000把大刀都凑不出来。
“一个团的新兵,再加上一个团的武器。可惜棉被、军鞋不足,只能再想想办法了。红军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曾一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贺老总顿时感慨万千。
“红军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