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要考七门课,语数外各一百二十分,历史五十分,政治七十分,地理生物各四十分,总分一共560。
秦舒所有科目都是满分,语文扣的那几分,应当是扣在作文上。
试卷发下来拿回去给秦妈看,她乐地合不拢嘴,夸奖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地连声说‘好’。
作为班级里各科的第一名,每个老师讲解试卷的时候,都表扬了秦舒,看见她就跟看见什么似的,一个一个嘴角都能咧到耳根去。
这次月考学校按惯例出了红榜,上个学期期末考时让秦舒郁闷的事这次没有发生,那个和她并列第一、在红榜上压在她上头的陆林先,这次排名在她之下,555分,比她少一分,只得了年级第二名,她是唯一的第一名。
听说他也是六科满分,那五分也是扣在作文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舒突然觉得曾经倒霉了整整一辈子的自己,运气其实也蛮好的。
不过事实上,秦舒的作文分比陆林先高,不是因为她运气好,而是因为她行文比较老练,毕竟是她写小说的人,两辈子加起来林林总总写了几百万字,熟能生巧,再不济的人多少也练出了点水平,更何况她在这方面本就不差。
陆林先的作文写的也不错,紧扣主题,立意明确,条理清晰,遣词造句都有功底在,但比秦舒逊色,所以在象征性扣分的时候,改他俩试卷的两位老师,根据各自的阅读感受,给出了这相差甚微的分数。
上学期期末考的时候,因为假期的缘故,有一半的人都没有去看红榜,这一次月考红榜出来,除了部分双数班的学生,其他学生全都挤在红榜前查看排名,虽然他们大部分人的名字都不会出现在上面。
‘少数’,这个词很有吸引力,每个年级名列前茅的那一百人就是整个年级一千人里的少数,他们是十分之一。
而年级第一,则是红榜上的百分之一,整个年级的千分之一。
秦舒这个名字一下子被同年级的许多人知道,突降第一,并且是以碾压性的优势,好学的那些全都被她激起了好胜心,开始以她为目标。
虽然成绩不错,但秦舒并没有掉以轻心,丝毫不敢在学业上有所放松。
她对待数学无比认真,所有的知识点都力求弄懂学透,英语的语法同样,单词更是从来没少背,为了培养语感,她每天都会看英语电影、电视剧以及综艺,而对待语文的文言文和诗词就更上心了。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背单词、背诗词和文言文,到学校以后认真上课,课间做作业,回家以后有作业做作业,做完作业就回顾当天的知识点,然后再预习第二天的内容。
一切都完毕以后就进黄金屋码字,她的手速在这段时间内提升了不少,一万字有时两个小时半就能码完,为了多休息,她便把黄金屋的时间比例调回了零,码完字出来,依旧是她进去的时间,八点左右,不用担心休息时间不够,她就躺在床上东想西想,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接着一夜安睡到天亮。
周末的时候秦舒会去逛逛超市,秦妈从她给的钱里拿了些给她,这时候三千块钱很经花,她们母女两人,一个月开销仅在一千左右。秦舒除了去超市买零食,就是去述喜书屋借书,她的生活很有规律,虽然看起来不那么精彩,可是她却乐在其中,十分享受。
因为刘茉闹的那一出,秦舒在班里开始独来独往,除了偶尔和前桌的男生聊聊天,平时坐在座位上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原本关系和谐的‘聊友’沈裕安自那天突然发病以后,秦舒就再没跟他说过话,两人间的气氛就好像回到了最开始。
没有秦舒的‘鼎力相助’,沈裕安的作业是怎么完成的,秦舒不知道也懒得去管,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她不喜欢做,毕竟虽然没想过要他掏心掏肺,但至少不能随便咬人是不?
他愿意属狗,她还不愿意做那倒霉吕洞宾呢!
要说比冷脸,沈裕安还真没秦舒厉害,更何况他们之前的一个月里关系确实不错,在头几天的不正常过去以后,渐渐恢复冷静的沈裕安,心里便开始后悔起来。
秦舒不过说了一句别喜欢她而已,真要追究起来,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吧?
更何况,他压根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或许只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好看的男生,在还没开始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就先被人嫌弃,这样的事实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
不管是不是,总之沈裕安最后是这样给自己的怒气来源下结论的。
纠结了好几天都不敢和秦舒说话,等了又等的沈裕安终于等来了机会。
时间是在下午的语文课上,老师发现正在和同桌聊闲天的刘茉,冷着脸点她起来背诵正在学的那篇文言文,她当然背不出来,脸涨地通红,末了却不服气地辩解:“这一课还没学完,我当然不会背了……”
老师冷冷看她一眼,随后点了秦舒,让她站起来完整背一遍给全班听。
彼时秦舒正用课本压着本子奋笔疾书写着什么,一向认真的她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听课,瞄见她所作所为的沈裕安在心里暗喜。
最近秦舒不和他说话了,前头那节自习课他无聊地快要发霉,闲着没事便把这篇文言文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