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读书还是很用功的,要说已经把教材烂熟于胸,并不过分,当下点头:“那是当然!”
“太好了!“贺兰冰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急声道:“那你参加过科举吗?”
“科举?“司徒策醉眼朦胧笑了,“干嘛要参加科举?”
贺兰冰奇道:“你不觉得该博取个功名吗?这才不枉男子汉大丈夫人生在世一场!”
一听这话,司徒策哑然失笑:“哈哈,我?让我考科举?哈哈”
“笑什么?“贺兰冰瞪眼道,“别告诉我你不想考!”
“我不是不想,是不能!”
“为什么?”
“我四书五经都没有读过,你让我怎么考?”
贺兰冰满脸不悦:“你存心说笑是吧?”
“我怎么存心说笑了?”司徒策眯着一双醉眼,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
“你刚才说了,你读了十七年的书!”
“这没错啊!”
“你又说你没有读过四书五经,那你这十七年,读的什么?”
司徒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在古代,苦读十七年,如果读的不是四书五经,那真的没人会相信。可是,他还真没法解释清楚,道:“反正我没有读过四书五经。”
“你骗人!”
“骗你是小狗!”司徒策笑道。
他这一笑,反倒让贺兰冰怀疑真的是骗他的,气得直跺脚:“人家都要急死了,你还笑!”说到委屈处,眼圈都红了。
司徒策哪里知道他们家里发生的事情,不过见她这么关心自己,到底心里感动口道:“其实,不一定要通过科举才能立身啊,现在我这样不是很好的嘛。”
“你不懂的!”贺兰冰急道,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把心里的事情告诉他,想起正在办的那个案子,又道:“我们侦办的那个案子,人家那个姓张的书生,就是在那园子里苦读一年,侦及第了。你怎么就不能?”
一说起案子,司徒策忙道:“对了,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人家说正事,你就说别的!”
“破案也是正事啊!”
“你!“贺兰冰气得高高的胸脯不停起伏,瞪眼瞧着他。
“好好!说正事,说科举,我是真的没这本事考料举啊,我没读过四书五经,怎么参加科举考试,你就别赶鸭子上架了好不好?”
“谁赶你上架了?“说到这,贺兰冰自觉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想到司徒策显然在故意推诿,他不参加科举,自己跟他侦可能是水中月镜中花,想得凄苦,不禁眼圈又红了。
现在横亘在两人面前的有三道关,分别是功名、入赘和孟天楚弟子。
虽然司徒策说了他不是孟天楚的弟子,但是,贺兰冰自己也没把握,因为他们两的侦破手段太像了,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如果他真的是孟天楚的弟子,那姨父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拦的。不过这还不用太担心,因为父女对这一点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在意,毕竟跟孟天楚的恩怨,是姨父自己的事情。
关于入赘,她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司徒策谋取功名,当了官有了地位,或许就能逼得父女不得不同意不让司徒策入赘。毕竟,让官老爷入赘,这怎么都不好说的。而关于香火的问题,可以采用收过继孩子做朋子,承继香火。
所以,说来说去,功名是关键,只要司徒策科举及第,当了官,其他两件事都好办。
虽然贺兰冰跟司徒策还没有挑明关系,但是,贺兰冰已经习惯于未雨绸缪,想得比较远,免得事到临头没了手段。那才是后悔莫及。
司徒策见她又笑又哭的,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总是自己不好,忙道:“对不起,我真的没开玩笑。”
“那你是不是真的读了十七年的书?”贺兰冰红着眼圈问。
“这个是真的,我没骗你。”
“那你读了什么?”
司徒策张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的确,如果说自己读了十七年的道家经书,贺兰冰让自己背两篇来听听,自己可连半篇都背不出来,要说学的是医,可是自己大学学的是西医和法医,中医没有学过,说出来人家只怕会当自己是疯子。
司徒策见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显然是没想好怎么编谎,更是气苦,不禁一双美目泫然欲滴。
司徒策很是后悔自己想都没想就说自己学了十七年,这下好了,没办法圆谎了,眼见她要哭,更是慌乱,总是自己不对,结结巴巴随口道:“我,我考不上来的。”
一听这话,贺兰冰想得到是他承认他学了四书五经十七年,很可能以前曾经考过,没有考上,失去了信心,既然读了十七年,有了这样好的基础,找个好老师指点一下,还是大有希望的,顿时高兴起来,急切道:“不碍事。谁能一次就考上的?好好温习,一定能金榜题名!往后你就安心在家温习功课,来年参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