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过来啦,快,快到哀家身边来。”李沛凝似是从镜中看见了阿芙的身影,出声与她说道,阿芙恭谨地与她行了一礼,便缓缓走上前去,拿起妆台上的一把墨玉梳,也轻轻地帮着李沛凝梳起头发来。
“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你昨日累了一天,可以多休息一会儿的。”李沛凝含笑地从镜中看着阿芙,言辞中满含着关心。
“娘娘费心了,阿芙一点都不累,再说给您请安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阿芙应尽的本分。”阿芙这般说着,那李沛凝的发髻已经挽好了,大气端庄的百鸟朝凰髻,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端庄贵气。
李沛凝站起身来,牵着阿芙的手慢慢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上下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方才说道:“还说不累呢,哀家看着这脸色可不太好,昨晚定是没睡好吧,往后不必这么早与哀家来请安,多休息一会儿才是。”阿芙听着李沛凝的话语,脸上闪过一抹郁色,而后却又是强带了欢颜说道:“我昨晚休息地挺好的,母后不用太过担心我。”
李沛凝似是也看出了些什么,叹了口气,拍拍阿芙的手说道:“哀家知晓你的苦楚,皇上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她的脾气哀家最了解不过了,昨日定是让你不好受了吧,不过这些日子你也多少忍耐一些,只要你一心一意地对他好,总会让他知道你的好的,咱们女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懂得“忍,这一字,终有一天是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阿芙的眼眶微微红了一些,重重地点了点头“母后说的话,阿芙都明白,您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皇上的。”李沛凝听了阿芙这般说,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导阿芙一起用了早饭,方才让她回去了。
待那阿芙离开之后,李沛凝才缓缓对身边的辛嬷嬷说道:“你看着这孩子能行吗,皇上现在对哀家已经存了戒心,想来对她也不会待见到哪儿去。”
“娘娘也不必太担心了,老奴看着皇后娘娘这般温柔娴淑的女子,皇上没有理由不喜欢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想来皇上总是能接受皇后娘娘,了解娘娘您的苦心的。”辛嬷嬷依旧循循地安慰着李沛凝说道。
“希望是这样吧,看来皇上还是太不成熟了,这亲政的日子还是得再缓缓,治理一个国家,可不是儿戏啊。”李沛凝轻声地说着,眉宇间藏着一股清愁。
“娘娘考虑的周全,想来皇上定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辛嬷嬷依旧那般附和着李沛凝的言语,似是不论她说什么,都是不容转圜的真理。
在宫里头的日子过得很快,似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个月的时日便悄然逝去,阿芙在宫中这一段时间,顶着皇后的名头,却是并没有太大的权利,燕昊轩依旧不待见她,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基本上没有踏进过她的宫门,虽说宫中的人均知晓她不受皇上的宠爱,但她总算是顶着皇后的名头,再加之李沛凝是十分疼爱她的,所以她在宫中的日子过得还算是滋润,除了偶尔会有那么些不知好歹的人,来给她一点点小小
的不痛快。
“娘娘,娘娘,淑妃和德妃在外头求见,您要不要见她们?”宫女蕊儿快多地走进寝殿之中,对着桌案前的阿芙福了一礼,禀告道。
蕊儿是阿芙进宫之后一直贴身伺候着阿芙的宫女,虽说年岁不大,却是生了一副七窍心肝的,时常阿芙还未说出来,她便知晓阿芙要什么了,是个十足十贴心的宫女。
阿芙正在随手涂鸦着一幅画作,听着蕊儿这般说,颇有些不耐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缓缓说道:“她们二人倒真是空闲,巴不得每日都要到我这儿报到呢。”蕊儿虽知道眼前的这个皇后娘娘的脾气是极好的,但依旧抬了抬眼皮,看着她的脸色小心地问道:“那娘娘您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呢?”“让她们进来吧,若是我不见她们,又该到皇上那儿去哭诉,说我这个皇后刻薄她们了。”阿芙轻笑了一声,对于后宫中的这些腌胺事着实厌烦透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