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皮套子······他哭笑不得,在那个世界里,他可是一个正正值血气方刚时的大好青年,再加上常年和罪犯打交道,什么没见过。
这种工具,是用在一对欢好的男人身上的。
他气血上涌,便感觉身上更为燥热了。
男风,在这个世界的贵族之间暗地里也会流行的,和他以前读到的历史差不多。
但他哪里有表现出丝豪喜欢男风的意向了?
他气急,怒喝:“你们干什么?”
但他却不能控制气血的翻涌仿佛体内有一股热力四处穿突,要突破身体往外冲。
那些人慌乱地丢了那铁链子,慌乱地全跑了出去,他还听见了房门上锁的声音。
如果是往日,他定会一掌击坏那门,好好儿的教训他们一番。
他不得不承认,对这个世界的人,他还了解得太少,不象他那个世界,除了纪律的约束,人人都平等。
既使他是将军,也可以和兵士们打闹比斗,能在节假日里邀着一起玩笑。
而这个世界,他却不能对他们这么做,他从他们眼底只看见遵从与服从,以及讨好。
他于他们是绝对的权威,就象是他们的皇。
所以他常常会感到寂寞,会留恋那身为‘平安,的日子,最起码,他可以和她笑闹,可以亲手制些糕点给她,看着她嘴角沾着的碎屑,也会感觉到温暖。
他越是对他们不假以辞色,他们便越发地讨好他,送女人,送珠宝,送孤本,他从他们眼底看到了战战惊惊之色,仿佛他是他们的救世可他不需要这样,他只需要朋友·需要在这世界能说得上话的就象她一样,能够哭笑打闹,能肆无忌惮。
他一把扯下了床头的链子,冰凉的链子却不能稍微地缓解他身体的燥热。
他看到那被棉被包裹的身躯半打开之处·那男子青色的发髻裹巾,他明白他们的心思了,自他拒收了女人之后,他们便想着他喜欢的是男人了!
这是他们简单的道理,他不由在心底苦笑。
他哪里看起来是喜欢男人的?
他不由在心底怒吼,可他一激动,那股热力便更为厉害·使得他好象浑身着了火,想要撕扯一切,砸乱一切。
萧问筠听到了床头铁链子哗哗的声响,惊得五内俱炽,她感觉到了那床剧烈的摇动,自是知道这个人想要干什么了,不,平安不会这样·平安连和人接触都是防备着的,那一晚,她要胁平安·要他带她去皇宫书阁,他都会用篓子装着她,将她和他隔开。
平安虽然痴傻,却是一个最懂得分寸的人。
她终于明白,这个人,虽然声音象极了平安,可到底不是平安。
她等着,等着那一刻的到来,等着自己再受前世那样的羞辱,可那床剧烈摇晃了之后·却又平静了下来,她听到他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如困笼之中的野兽,却没有再往床边行走半步。
她心底舒了一口气,如果是平安,他不会那样待她的,那么·他是平安么?
萧问筠纠结起来,身体虽不能动弹,却感觉有股暖流在全身游走,竟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天,平安冷不防地带着她往那遍开紫色花朵的山谷,他替自己踱气,那清凉柔软的嘴唇仿佛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她心底竟升起了一种想法,如果这个人真是平安······
她感觉到了那人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她的床边,那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地在她身上扫过,带着烈火融岩一般的热力,似乎那目光接触之处,她的皮肤便有隐隐的热流熨过。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地抚在了棉被之上,虽是隔着薄薄的棉被,也能感觉到那种令人燃烧的热量。
她又惊又怕,既期望是平安,又怕是平安,全忘了自己现如今身着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