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齐越想起尹天予说过的,咱们只要让她从云端跌落地面就行了,她就会做错,行错,那么,她便会把一切怪罪在她身边人的身上,就会怀疑一切,这个时侯,首当其冲的,便是她的合伙人了。
而她的合伙人,就是李景誉。
晋齐越想,那姓萧的姑娘怕是极讨厌李景誉的。
李景誉,他是知道的,他是本朝最惊才艳艳的三皇子,听传闻来说,他文武双全,容貌俊美,在三位皇子之中,是最夺目的一位皇子,前些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母妃刘贵妃被打入了冷宫,但这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地位。
他是女子心目中最合适的夫婿人选。
他温柔的笑,能软化所有女人的心。
连在黛色这偏远的小山村,村子里极少有的黛色未出阁少女,说起他来,都会脸色暗红。
可这姓萧的姑娘,眼底却只有对他的厌恶。
他感觉道自己的面颊在被这个老女人轻轻的抚摸,他看清了她眼神之中的贪婪,他听得她道:“这样年青而紧绷的皮肤,却是真的,是真的,不会隔几日便会恢复成原样!”
她松开了他的脸,眼底的狂热仿佛要将一切炽烧:“孤也将会青春永驻。”
央艳茹上前,却是低声劝道:“母皇,他如果能变得年青,为什么早不这么做?这药物,怕是有什么坏处还不为人知!”
这也是央夫人心底的疑问,听了央艳茹的话,她将怀疑的视线转向他,一把拧住了他的衣领:“你说。为什么?”
晋齐越闭了眼,淡淡地道:“老夫要那青春永驻做什么?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被你灌下了那么多毒物,老夫是怎么也不会用这方子的!”
“晋梦雷,你早已知道了这方子了。在东女国的时侯,却始终不肯告诉孤!”央夫人利声道,“你对我说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假的!”
晋齐越回想着原来设计好了的话,叹道:“这个方子。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老夫也不知道能保持功效多久,我劝夫人,还是慎重的好。”
央夫人眼底俱是疯狂,她指着自己的脸:“你叫我慎重?我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你叫我怎么慎重?”
晋齐越知道她已入蛊,便不再多言,只是闭着双目,默不作声。
央夫人尖尖的手指指到了他的脸上,恨声道:“你又是这幅样子。又是这幅样子,当年也是这样,你和孤身边的侍婢眉来眼去。孤问你的时侯,你也是这幅样子!”
晋齐越张开了眼。望了他一眼,却惹得她更怒:“你这是在讥讽孤么,孤是一国之君,连东女国的传统都不顾了,不过是纳两个夫侍而已,就让你不满了?”
晋齐越叹道:“夫人,咱们还是别再说以往的好。”
说完,他又闭上了双目。
忽地,央夫人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她狠狠地道:“等孤拿到了这解药,孤便送你上西天!”
她说完这话,一拂衣袖,便向门外走了去,晋齐越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却闭紧了双目,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