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誉听了这话,手捏在窗棂上咯咯作响,体内的那股邪火一下子消了,语气变得冰冷:“筠儿知道?”
萧问筠道:“那金帛上绣的地图,哪是一般人能绣得出来的……”她轻声地笑道,“三殿下,那地图不断使您花了好大一笔钱,而且,那上面有一个可以致人死地的地方,三殿下想不想知道?”
李景誉一直没有弄清楚自己是怎么糊里糊涂地上了那么一个大当,他虽然对萧问筠志在必得,但到底权势更吸引他的目光,听了萧问筠的话,果然被吸引住了全幅的心神,暂且把萧问筠放到了一边,款款地道:“筠儿倒是说说?”
“那张金帛,不过是使三殿下损失了一大笔钱而已,但那上面刻有一行小字,可是东夷皇族的密文,殿下是知道,皇上是多么恨东夷人的,如果知道了三殿下身边有这样东西,会给三殿下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再加上三殿下的最近在皇上心目中的映象……”
这些日子以来,李景誉想尽了千方百计所做的,不过是要挽回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形象而已,听了萧问筠的话,心底竟是起了知遇之感,对她更是起了拥有之心,柔声道:“筠儿,本王知道上次之事,你定是参与了的,但本王并不怪你,只要过了今晚,本王和你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让本王进去,咱们商量一下下面该怎么办?”
萧月怜听了这话,心底既妒且气,但她却知道,现在她已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不答应李景誉的要求,自己的前程堪忧,于是也劝道:“姐姐,你瞧瞧,王爷一心一意地待你。你就听了他的话吧?”
萧问筠听了李景誉之言,身上起了一身冷汗,心想这两个无耻的人今天定是要达到目地的。便轻叹一声道:“民女并非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只是民女现如今却有一样难处……”她停了停道,“三殿下难道还不明白民女为什么要告诉您那金帛之事么?如果民女真成了三殿下的人。那张金帛便关乎萧府和三殿下的将来了。三殿下还记得那金帛可否随身带着?又或是放在殿下书房第三层架子的花瓶之内?”
李景誉心底一惊,犹豫不决起来,心想她竟将那金帛的藏处说得一字不漏,难不成这金帛之上当真写了什么可让他致之死地?
他忽地有些后发没请人看清那上面自己不识的文字。
他淡淡地道:“本王可有些不相信,筠儿莫非是在拖延时间?”
萧问筠叹道:“民女何需拖延时间?三殿下不也得等着天亮,等我爹回来么?如今这院子里的人,怕是都被三殿下控制了吧?我又能拖延得了什么时间?”
李景誉轻笑一声:“这么说来,你是在威胁本王?”他停了停道。“只要能让筠儿呆在本王的身边,无论多大的代价,本王都愿意付!”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了来,萧问筠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心知这个人是什么都不顾了,那金帛是阻止不了他半分的。
正在着急,一转眼,望到萧月怜带着妒意的目光望着她,她转了转眼珠,忽地转头问萧月怜:“二妹妹,你就这么跟了三殿下,青福可怎么办呢?。”
萧月怜一怔:“关青福什么事?”
萧问筠道:“妹妹可真是狠心,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了么?”
李景誉明知道萧问筠在胡说,但他早知道萧问筠和平安走得极近,萧问筠既是如此,难保这萧月怜不会如此,这话一出,他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