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朝堂中唯一一张椅子走了过去。坐在上面,道:”你便是萧家的那姑娘吧?“萧问筠此时仿佛才回过神来:”是的,央夫人……“”你也不必害怕,孤来了这里。原就是想着要惩处孤的这位逆女的,孤说过,对不起孤的人,孤绝不会放过!“刘贵妃听了这话,已缩成一团蜷在了地板之上,如笼中困兽。
萧问筠上前道:”夫人,民女很是赞同您的话。可不知您要怎么样对付娘娘呢?“央夫人此时见她神色全没了初始的慌张之意,不由有些奇怪,朝她望了一眼:”你有何意见?“萧问筠兴致勃勃:”夫人,依民女看,这刘贵妃娘娘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每日里精心养护,夫人刚刚脸上涂的那层松糕便很不错,从颜色成分上看。类似于厨房里刮下来的那层锅底油,尚且是积了许多年的锅底油,一层层的。油光透亮……“央夫人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脸上,仿佛那里依旧有不洁之物沾着,脸色自是变得铁青。
萧问筠语气诚恳:”夫人,只要您将那层松糕,不,锅底油每日地涂在她的脸上,带着她每日在你的臣民面前露面,我相信,她定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而且,依照我的看法,那层松糕看来材质能使人的皮肤一夜之间变得枯黄……“她凑近了央夫人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夫人,您又老了……“央夫人额上的青筋直蹦。端坐于宝椅之上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手掌捏得宝椅上的栏杆咯咯直响,她一掌挥了去,萧问筠却在说完这话之后,便急退到了门边,她那一掌便落了空了。
萧问筠嫣然浅笑:”夫人,您别生气,一生气,这脸上啊,又增添了几道皱纹。“央夫人从宝椅上站了起来,哆嗦着向她逼近:”你只顾逞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这样便救得了你么?“萧问筠手抚门框,站立不动:”夫人要把我怎么办呢?象对付叶子初一般地对付我?还是象对付你两个女儿一样?“她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却是忘了,夫人已经被赶出东女国了,夫人的女儿就要登上东女国之位了,夫人已不能自称为孤了……“听了这话,缩在一角的刘贵妃终于有了动静,她动了动:”原来母皇已不是东女国的国王了?“央夫人听清了她语气之中的喜悦,冷声道:”孤既便不是国王,也能炮制你。“刘贵妃吓得一缩。
萧问筠虚心求教:”要怎么样炮制呢?民女却很想知道呢,央夫人武功高是高,但高得过皇宫的那数千上万的侍卫一起上么?央夫人如果能高得过,民女很是佩服,央夫人把咱们两人困在这间屋子里,是为了什么呢,民女实在是很好奇……央夫人就为了看着您的女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那要不要民女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民女实在哭不出来,可怎么办呢?“央夫人则是浑身哆嗦之后开始沉思了:”我来找她……“萧问筠打断了她的话,指着窗外:”现在已过了三个时辰了吧?民女倒是没什么紧要的人物,但二殿下就不同了,他的去向,总有人会问的吧?央夫人东躲西藏的,无非就是想回东女国重掌政权,不被央艳茹那贱人得到东女国国王之位,可如今看来,央夫人很失策啊……“央夫人心中一凛,心想这萧问筠看起来弱质纤纤的模样,但说起话来果然不同凡想,句句直指内心,尤其是把那央艳茹叫成贱人,甚得孤心……咦,想到哪里去了……她不由自主地道:”孤什么地方失策?“萧问筠大义凛然:”夫人找错了人了,应该把私人恩怨放在一边,夫人首先要得到的,便是恢复东女国的掌控之权,把央艳茹那贱人赶下台去……夫人的鹰卫,想必被央艳茹灭得差不多了吧?“萧问筠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央夫人脸色沉得要滴下水来,萧问筠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笑了笑道:”夫人却躲在这里找一个快死了的人算帐,民女很怀疑夫人是不是老了,所以决策都这么糊里糊涂了?“萧问筠的话如一兜凉水一般倾倒在了央夫人的头上,让她气得直哆嗦之余也有些佩服:”孤的想法,就凭你,又怎么能全猜得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