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再三,萧问筠的呼叫一再地被封到了嗓子眼儿里,再加上隔了这么久。也没见冷卉过来。她便知道冷卉定是被这两人支使开了,等他们再次解开她的穴道的时侯。她怒声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此话一问完,贺大家与笑面虎同时现了一个极大的极谗媚的笑脸出来。
贺大家道:“萧家小姑娘,我们这么做。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赶走了在萧家的咱们福门的兄弟,对咱们门主又避而不见,咱们门主这些日子实在是憔悴了许多,而且。行为大失常性,咱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此时。笑面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萧问筠的膝下,痛哭流涕:“萧姑娘,只有您能救得了咱们门主,您一定要出手相救,可怜咱们福门之人好不容易有了个门主,正带领着咱们从深渊泥潭走出来,人人都过上好日子……可现在咱们门主整日子愁眉苦脸,处于崩溃的边缘,您如果再不去救救他,咱们可怎么办啊,可怜,咱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未满月幼子十个……”
萧问筠看了看他那张胖脸上交错的泪痕,思索了良久:“你老娶了几房几妾,一生就是十个?你那老娘生你可真够晚的,她五十几岁才生的您?我左看右看您也不过二十几的样子?还有,别叫我小姑娘,我比您老小不了多少!”
贺大家拉了拉笑面虎,把他从地面上拉起,腆着脸笑道:“萧小……不,萧姑娘,咱们说的都是真的,咱们门主虽然现在被证实是太子了……当然,这对福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从邪门歪道转做正行,这可是咱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现在就正想着把贺公馆转为官办……”他望了萧问筠一眼,把妓院两个字吞进了肚子里,“总而言之,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萧姑娘,您怎么就不理咱们门主了呢?咱们门主整日价地哎声叹气,咱们看了都心痛。”
笑面虎偷窥了一下萧问筠的脸色,见她丝豪不为所动,再接再励:“当然,咱们门主不象咱们一样喜怒形于色,但他的不动生色更让人心底发凉……”
萧问筠眼前不由现出了他那张清凉的脸来,如有薄冰覆盖,隐隐散着凉气。
她低声道:“是么?”
贺大家见她有些心动,便劝道:“您去看看他吧,再这么下去,咱们门主只怕要为伊消得人憔悴了……”他一转头,见笑面虎唇齿欲动,不由心底有几分得意……还好昨晚上偷偷翻了几本古诗词,以增添劝说的效果,这些官宦人家的闺秀,都喜欢古诗词的,果然,她这不就被说动了?
“憔悴,憔悴你个头啊!”
听了萧问筠这话,贺大家很愕然,半张了嘴听她继续道:“你们赶快从萧府给我出去,没听见我宣布的消息,福门与狗不得进入么!”她指着花园月洞门上的牌扁……
贺大家与笑面虎抬起头来,便见着那月洞门上灼然有光一行大字:“福门与狗不得入。”
笑面虎扯了扯贺大家:“你瞅瞅你,咱们萧家小……姑娘象别的大家闺秀那么受人哄么?她这么有主见,怎么会听你那酸得直掉牙的诗词?依照咱们以前说的……”
萧问筠看清他面色古怪,笑容夸张,不由道:“你们干什么……”
她还没说完,便觉喉咙里一滞,气息又开始不畅,紧接着,连身子都开始僵硬了起来,此时,她便看见有一顶小轿从花丛深处抬了出来,两个面孔陌生的丫环上前扶了她,直把她扶到了轿子里。
轿帘子一遮,她眼前便一片黑暗,望着那轿帘子一抖一抖的,露出了轿子下的青砖铺瓦,再露出了碎石子小道,黄沙铺成的小道,耳中听得到外边不停歇的叫卖之声,她心底明白,这轿子便是一路抬出了萧府了。
她暗自生气,心想萧府再怎么着也是豪门侯府,仆役众多,怎么就让这两个人抬了顶轿子一点儿阻拦也没有的抬到了府外?
她可不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掌握着京师最大的赌场,一个却是能把断头台上要斩的犯人顺利送走的主儿。(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