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不过划破了一个小伤口而已。”他笑了笑,松开了她,转过身去,把那伤处指给她看。
她看得清楚,那真只是一个小伤口,正在腰间,血已经止住了,那狭长的伤口衬着腰间那颗红痣,显得格外狰狞。
她松了一口气,却听到被人押往一旁的刘贵妃却喃喃出声:“你是李景坤,是么?本宫记得你腰上的那块胎记,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李景坤?那多年之前便死去了的太子?
连尸首都被炽烧干净了的太子?
萧问筠惊疑不定是望向他,他却没有否认,只淡淡地道:“押她下去。”
刘贵妃哈哈笑道:“本宫筹谋多年,原来一切只是一场空,一场空,他又死而复生了……本宫的儿子呢,誉儿,誉儿,你在哪里?”
她满脸狰狞,声嘶力竭:“老天爷,你为何待我这么不公,为什么她便可以轻而易举地享受荣华富贵,儿女齐全,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声音在空中回响,飘荡在这残破的宫殿,久久不能逝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尹天予上前一步,却看清她在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她眼底有掩饰不住的仓皇,仿佛被困笼中的小鸟,不知所措。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他低声道,他感觉她的身躯摇晃不定,仿佛要倒下一般,想上前扶住她,可她却一缩,便站定了。
“原来是太子殿下,民女有礼了。”她向他拂了拂礼,“此处之事既已告一段落,民女也该回府了。”
他看清了她眼底的生疏与戒备,那冰冷的陌生刺得他的心一阵阵的痛。她不喜欢和皇室扯上关系,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她向他行礼之后。便往门边走了去,却一眼都没有回头。
他想留住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眼睁睁地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萧问筠来到偏殿,被留在此处等侯的冷卉迎了上来,见她面色沉郁,不由道:“小姐。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咱们回去吧。”萧问筠答道。
冷卉道:“小姐,你知道我瞧见谁了?我又瞧见平安了,他带着好大一帮人……你说说,小姐,奴婢是越来越弄不清楚平安了……”
“平安?他不再是咱们的平安了。”萧问筠神色寂寥。
“为什么这么说?”
萧问筠没有回答,只是垂头往轿子走了去。道:“咱们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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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乾走匆匆地走在长秋宫的路上,边走边问身边的内侍:“出了什么事?怎么招本王招得这么急?母后还好么?”